“南极对于生活在北半球的人来说是最远的目的地，因为它远，我们通过资讯、电视等手段来了解，但南极其实是一个堆砌的概念，这样一个目的地，为什么不去真实踏进它呢？”
汤晓亮站在台上，把南极的故事从1911年讲到了2018年。
这是腾讯新闻出品的《探秘行星地球》项目启动仪式现场，作为项目总导演，汤晓亮还是一条牛仔裤搭一件宽松灰色毛衣，长发梳拢在耳朵背后，分享时不提半点拍摄的宏伟蓝图，只絮絮讲了两段人类登陆南极大陆的往事。
“我们今天把更多的时间、精力花在虚拟的事情上面，比如说因为智能手机，我们与现实世界越来越远。在这样一个虚拟的状态下，追求一个新的东西，哪一个东西更好，我也没有答案，我们试图寻找这个答案。我们花了很大精力来做这次探秘南极的行程。”
01
虚拟世界降低了人们探索真实世界的欲望
音乐人老狼、演员窦骁、民谣歌手张玮玮，是《探秘行星地球》南极篇的三位明星嘉宾。
（《探秘行星地球》总导演汤晓亮）
一个月以前，老狼收到了汤晓亮团队发来的邀请。出乎汤晓亮意料，老狼几乎没有犹豫，就答应了下来。“问过很多嘉宾，很多怕冷不去。”老狼笑呵呵打断，“主要大家比较忙，我比较闲。”
出生于1968年的老狼在1994年推出了校园民谣经典《同桌的你》，2010年，这首歌入选了“华语金曲奖”30年经典评选“30年30歌”。同样是80年代末崛起的歌手，当年的同行或消失在公众视线，或者选择了隐退。老狼却一直在，微博更新也很勤，偶尔还会扒出网友的评论自嘲，跟时代贴合得很近。
“这个节目，探险家去的话，维度非常垂直，对我们普通用户缺少一些感染力。从这个角度出发，我们当时想了想，因为南极是很纯净的，老狼早年的一些歌曲，比如《有多远走多远》，跟节目气质非常搭，通过老狼之前的熟人和采访过他的记者了解了一下，老狼除了音乐人之外，个人对户外、有多远走多远这个事特别上心。”汤晓亮并不打算做一档非常保守的纪录片，止步于让观众看看南极与众不同的冰川和企鹅，他希望旅程的未知性，能够成为节目的看点。
“窦骁老师在户外方面，也是非常厉害的，应该属于专家级别，《奇遇人生》的拍摄，大家也都知道。他也没有去过南极，对南极特别感兴趣。音乐人、演员的搭配，他们之间可能对于一些话题，或者一些问题，会有不同的思考方向。”汤晓亮说，“当人面对不确定性的时候，才能把他真正思考的东西释放出来。我们设置了一些任务，老狼他们到了会遇到很多不知道的（情况），我对那部分更有信心。”
提到未知性的时候，他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老狼，担心“未知性”三个字会带给嘉宾不安。老狼只是摆摆手，“我非常认同。”
“（关于南极）我跟大家认知差不多，风大，浪大，现在零下十几度，有企鹅，我特别想亲历一下。唯一担心的是晕船，但是很多朋友打气，晕船死不了人，放心去吧，总得有点付出吧，毕竟坐船去是很好的体验。”老狼和汤晓亮在某些事情上有共同的认知，“有些地方你不去，可以通过书本、图片、视频去看，但是没有那种感受，大家去现场听音乐，有音乐家，有现场观众，乐手跟观众最直接的互动，他们形成的场和氛围，不去是没办法体会的。”
但这两个人都不是在鼓励放下手机，回归过去“车马邮件”都慢的年代。老狼还问了汤晓亮，南极有没有信号？不是担心失联十几天，只是他不想错过一个在南极发朋友圈“装逼”的机会。
02
纪录片的价值需要时间的沉淀
节目组跟老狼商量了一个小任务。去南极寻找、收集最纯净的声音。和其他只注重记录自然事物的纪录片不同，节目组希望通过任务，让嘉宾之间有机会产生碰撞和交流，通过嘉宾的行为和语言，传递出节目组和嘉宾共同想表达的东西。
汤晓亮不觉得这会让节目变成明星真人秀，“的确设置了这些场景，或者任务，但这个节目不会局限在任务本身。”
纪录片是中国市场非常特殊的存在。“大家会天然关注，最吸引眼球的、传播数据最大的那一部分。当大家都去注意那一部分的时候，会忽视很多很重要东西，这是当下人们的思维习惯。”汤晓亮说，“互联网时代，大家聚焦在头部。纪录片的商业价值，无法用很具体的东西来衡量。纪录片时间越长，越久价值越大，我们会朝这个方向努力。”
和电视台相比，互联网平台的非线性播出模式，让平台内容有机会变得更多元化。但事实往往与理论有偏差。资本更青睐那些可以获得巨大关注与流量的内容，大众审美才是赢家，文化类、纪录类内容黯然失色。
梁文道在2015年的访谈节目《老友记》中提出过一个看法，现在随便找一家书店做个实验，踏进去的，都不用统计，他敢保证，一定是年轻人更多。他并不是在为今天的年轻人看书还是不看书做辩解，他实际上想说的是，网络平台常常忽视了这一部分人的需要，也忽视了一个问题，网络内容同样需要精细的打磨。
网络平台有这个能力，让更多元的内容，服务于更多元的观众。腾讯新闻已经注意到了这一部分不可忽视的市场。
腾讯新闻内容传播总监李明说，“我们每年有数十档精品内容，把精品内容给到互联网用户看，给他们提供更多眼界，更多的勇气，帮助他们去理解自己，然后理解他人，理解这个世界，理解这个时代，以及最高层次，人类为什么在这个星球上生存那么多年。我们整个部门的生产初衷围绕这几个层次，生产不同内容。”
“之前团队擅长做非虚构类题材内容，包括纪录片、访谈内容，这些都是建立在思想和内涵之上的，精神层面的东西，希望大家更多思考所处的现状。2019年腾讯新闻出品会陆陆续续推出更多让大家值得期待的内容。”在李明看来，“ 《探秘行星地球》南极篇非常契合我们品牌的精神，特别代表了勇气、探索，代表着我们能够勇敢走出自己的舒适区，踏上真实的土地。”
03
服务于差异化的品牌需要
互联网变得越来越大，也变得越来越小。越来越大的是内容，越来越小的是受众的垂直群体。
企业的广告投放也经历了几个阶段，早期投流量大的，慢慢开始投效率高的，与产品用户重合度更高的传媒节目，既有流量上的要求，也有品牌形象上的要求。用户的注意力从纸媒时代跨过了电视台时代、PC时代，最终进入移动时代。
移动时代的内容需要个性，却常常缺少个性。一档流量高的电视剧或者综艺节目，不仅不能满足所有用户的消费需要，也不能满足不同品牌商的需要。
纪实内容在帮助用户探索世界、审视自我同时，更能够凭借与用户之间深层情感链接，实现了栏目的探索精神与品牌精神的双重叠加，为不同合作品牌凸显独有的差异化价值点。汤晓亮认为，“纪录片给人带来的影响力，是无法用数据来体现的。”
健康的商业化模式，也能帮助纪录片长久生存。
“这次节目的合作伙伴，他们都非常认同节目的探索精神，或者说跟他们品牌需要表达的精神是一致的，我们接受商业投资时，会充分考虑到这一点。尽量避免一些影响到内容情节正常进行的商品的植入，更多在精神理念和品牌理念有交集的时候做植入，这是比较明显的特点。”汤晓亮说。
《探秘行星地球》南极篇当然不是终点。按照汤晓亮的介绍，腾讯新闻会继续用纪实的方式发现人性，发现人与世界的关系，解答一些问题。
腾讯新闻出品确实在逐渐成为质量和格调的代名词。比如豆瓣评分8.5的《十三邀》，作家许知远带着自己的思考和疑惑与嘉宾对谈。《和陌生人说话》中，陈晓楠带着观众和“陌生人”对话，用普遍人性、共同的感同身受来连接一切孤独的现代人。《不可说》《@所有人》《星空演讲》等也在逐渐打出品牌知名度。
互联网连接一切人，也给了一切人自由，自由选择，自由思考，多元的内容，是刺激年轻人思考的起点。
李明也在想手机带来的问题。“现在的年轻人更可能的情况是，放下智能手机会焦虑，拿着智能手机也感到焦虑，因为大家每一天通过手机看到海量信息，其实这些海量信息重复性非常高，但是丰富性不高。碎片化的行为会给你带来零乱感。”李明认为，腾讯新闻更想做的事情是，帮助互联网用户打开眼界。
《十三邀》打开的是不同人的世界，《探秘行星地球》负责探索真实世界的边界。会成为爆款么？汤晓亮非常有信心：“特别有老狼老师，还有窦骁和张玮玮，我特别仰仗他们几个人，这个节目从拍摄角度没有太多太刻意的设置，主要看他们的收获，如果他们收获大的话，这个节目就会爆款。”
据介绍，此次南极探秘之旅，将于12月10日正式出发，13天的拍摄结束后，制作为10集短视频与60分钟的纪录片，表现出不同文化背景下的极地体验。《探秘行星地球》南极篇将于2019年1月3日正式开播，每周四五播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