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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童案”已过去14个月,但红黄蓝的一举一动还是牵动着公众的神经。
近日,红黄蓝宣布将其名称从 RYB Education 更名为 GEH Education ,并称更名是“为了更好地反映公司在多个市场地区品牌、产品和服务高速增长的平台地位”。
随后,关于“红黄蓝更名”话题一度登上微博热搜前三名。
无论红黄蓝的名字如何变化,公众心中的印象却无法磨灭,多数网友也表态说“换个马甲依然认识你!”、“改名也掩盖不了黑历史。”
网友微博截图
可见此事件对其名誉影响之大。
同时,红黄蓝宣布,将以约1.25亿元现金收购新加坡私营儿童教育集团约70%股权,对于收购标的品牌名称未予披露。对于新加坡资产的收购,红黄蓝解释城为品牌和服务扩张方面的考虑。
红黄蓝创建于1998年,据公开数据统计,目前其在国内有近1300家亲子园和近500家幼儿园(含已签约未开园园所),为0-6岁婴幼儿和家庭提供学前教育指导与服务,旗下有红黄蓝亲子园、红黄蓝幼儿园、竹兜育儿三个品牌。
2017年9月27日,红黄蓝教育在美国纽约证券交易所挂牌上市。上市首日报收25.90美元,较18.5美元的发行价上涨40%,市值为7.66亿美元,约为人民币50.56亿元,之后股价一路涨到33美元。
红黄蓝上市一年半,股价两次夭折的背后
但就在短短的一年半,红黄蓝教育遭遇重击。
在红黄蓝上市不到3个月,2017年11月,爆发了“红黄蓝虐童事件”,对红黄蓝股价造成第一次爆击:股价暴跌38.41%,报16.45美元,跌破发行价18.5美元,市值缩水约2.9亿美元,折合人民币接近19.4亿元。
一直到2018年12月,虐童事件宣判,股价都没有再触及25美元,最高也就在发行价左右徘徊。
这一事件也将幼教行业存在的问题暴露在公众视野之中:幼儿园管控不到位、幼师选拔培养不健全、加盟园服务品质难达标等。
对此,2018年11月15日,中共中央国务院下发《关于学前教育深化改革规范发展的若干意见》指出,民办幼儿园一律不准上市。上市公司不得通过股票市场融资投资营利性幼儿园,不得通过发行股份或支付现金等方式购买营利性幼儿园资产。由此,阻断了幼教企业的资本化之路。
受新政影响,红黄蓝的股价可以用“崩盘”来形容。最大跌幅近60%,两度触发熔断,收盘报7.83美元,跌幅52.97%,市值腰斩。
这两大事件不仅在资本市场上,且在运营上影响也充分表现出来。2014年红黄蓝加盟幼儿园数量为66家,到2017年就达到了210家,复合增长率达47.1%,2018年上半年受到虐童事件影响,加盟速度有所减弱,仅增加了6家。
2019年1月,城镇小区幼儿园建设政策将进一步压缩该公司的发展机会。其提出小区配套幼儿园移交当地教育行政部门后,应当由教育行政部门办成公办园或委托办成普惠性民办园,不得办成营利性幼儿园。
尽管红黄蓝尚未公布旗下幼儿园是否受到波及,但未来红黄蓝幼儿园的开办、扩张必然受到新政影响。
截至发稿,红黄蓝股价为每股8.11美元,总市值为2.37亿美元。
红黄蓝的自救
关于红黄蓝突然改名的消息,市场众说纷纭,有的称这只是红黄蓝收购扩张的一个动作,也有的怀疑红黄蓝此举是否意欲“洗白”?
因2017年”虐童事件“,红黄蓝三个字似乎与“虐童”画上了等号。红黄蓝一直在试图摆脱阴影,但行业新政策的出台一度将红黄蓝“打落谷底”。
2018年第三季度财报显示,第三季度红黄蓝的净营收较上年同期下滑5.7%至3530万美元,净亏损达到430万美元,而上年同期为净利润160万美元。前9个月红黄蓝的净亏损达到230万美元,去年同期为690万美元净利润。
面对营收下滑和监管趋严,红黄蓝也采取了相应的自救措施。此次改变品牌名称,降低恶性事件对品牌的影响,也可以理解为自救行为。
有教育行业从业者称,红黄蓝早在”虐童事件“的时候就计划改名,并希望借此淡化其”幼儿园公司“的定位。
另一方面,红黄蓝主动申办普惠性幼儿园等,以及此次收购幼儿教育相关资产,探索幼儿园之外的业务,布局幼儿园To B类服务、母婴消费等多个领域,并把业务拓展至国外,试图寻找新的业务支撑公司业绩。
对于此次收购,红黄蓝创始人史燕来在公告中表示,收购的目的是扩张自身的品牌、服务,推向更多消费者以及更广的服务范围,并增强公司在中国儿童早教市场的竞争力。收购之后,新加坡、北京两地公司将在国际化双语课程、教育管理上展开更多合作。
事实上,红黄蓝教育近几年就进行了收购扩张。
2018年6月,红黄蓝收购上海早期儿童教育服务供应商的80%股权,并提供两间为2至6岁儿童提供国际培训课程的设施;
2018年第二季度末,红黄蓝与北京一家教育服务集团签订了90%的股权,并获得了包括国际幼儿园在内的教育资产组合,两次收购的总代价约为2300万美元。
今年1月4日,红黄蓝成立子公司“快乐说教育科技有限公司”,经营范围显示该公司将提供互联网信息服务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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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 iEDU投资人俱乐部分析,在幼儿园证券化路径切断的情况下,对于以幼儿园资产为主要资产的企业特别是上市企业而言,下一步的重点需要调整其资产比重,将国内幼儿园资产的比重大幅降低,从而减轻政策风险带来的影响。
因此,为快速建立政策风险防控体系,以红黄蓝为代表的幼儿园企业的主要选择将是并购海外优质幼儿园资产以及国内早教企业。从这个角度而言,幼儿园资产的证券化时代已经结束,幼儿教育的平台时代即将开启。
也有行业从业者分析称,红黄蓝此次动作的核心是收购。一方面表明了幼儿园市场依旧处于蓝海,红黄蓝选择转向海外将有一定的国际背景和品牌加持,长期来看是好的方向;另一方面,在教育市场存在品牌忠诚度弱的现象,通过改名试图将旧的包袱甩掉。同时强调最终教育服务本身需要遵循两件事:合规性和教育自身发展规律。
写在最后
仅仅14个月,红黄蓝从头顶幼教第一股的光环开始,到虐童事件促进政策改革行业规范,再到引进海外标的更名做教育平台,最终幼儿园证券化时代终结。
在难以重塑的口碑、持续高压的政策以及资本市场的多重压力下,转型教育平台,走向海外市场的红黄蓝能否自救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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