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利与公益矛盾迸发下,众筹平台如何才能自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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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滴筹、轻松筹等平台一样是服务与贫困人群,以社会福利的方式去赋能,也因此这些具有浓重公益性的平台也纷纷的到了社会各界的认可与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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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本文系专栏作者翟菜花投稿,创业邦编辑后发布。

如今我国公民可以说对公益事业极为热情,据9月4日媒体报道,2019年上半年,民政部指定的20家互联网公开募捐信息平台,发布募捐信息1.7万余条,累计获得52.6亿人次的参与,募集善款总额超过18亿元。

同时根同时支付宝公益平台数据显示:广东捐款人数占比高居榜首,80后90后成为捐赠主力,98%善款用于扶贫帮困。可以说作为时下消费主力的80、90用户群体更加愿意在公益事业上付出一份力。

而顺应这这种社会现象,近几年间、水滴筹、轻松筹等各种众筹平台如雨后春笋般接连冒出,以为困难用户谋福,帮助他们的目的进行一系列的个人向众筹活动。

众筹平台的社会性悖论

以往提起众筹,总是会想到企业的某个项目、某个产品的研发与开展遇到经济困难,以后期产品的补助为由向社会大众征集资金。而从去年开始,私人向的众筹兴起,成为了遇难个体向社会寻求帮助、募捐的代名词。

而水滴筹、轻松筹等平台的出现为这种现象提供了生长的空间,以我国的国情而言,地域辽阔、人口众多的国情势必是无法实现统一性的公用富裕,先富带后富,一同奔小康也确实是我们一直在努力与实现的方向。

也因此在各行各业、各个社区中也一直涌现出不少的社会企业。它旨在解决社会问题、增进公众福利,而非追求自身利润最大化的企业。投资者拥有企业所有权,企业采用商业模式进行运作并获取资源,投资者在收回投资之后也不再参与分红,盈余再投资于企业或社区发展。

就如同格莱珉的各种生态一般,格莱珉达能公司通过销售强化微量元素的低价酸奶来解决营养不良问题;格莱珉威立雅水务公司以穷人能承受的价格销售洁净水,从而设法解决饮用水的砷污染问题。

水滴筹、轻松筹等平台一样是服务与贫困人群,以社会福利的方式去赋能,也因此这些具有浓重公益性的平台也纷纷的到了社会各界的认可与支持。

2019年4月12日,由中国社会企业与影响力投资论坛主办的“中国社会企业与社会投资行业扫描调研报告发布会暨2019社会企业与影响力投资奖启动仪式”在北京隆重举行,水滴公司获得2018年“年度社会企业奖”。

但在身为社会企业的水滴筹们,也存在不少的发展问题。因为即使是社会企业,想要长久持续的运营下去,其必须考虑到盈利问题,这一点对于现在市面上大多数众筹企业来说都是致命的。

互联网企业最常见的盈利方式时现金流与广告流,而以公益性为最大卖点的众筹平台势必是不能用于盈利方面,而且区别于格莱珉生态的各种企业,水滴筹、轻松筹等平台本身由于不具有销售产品的功能,只能依赖于流量带来的红利,充其量是做做广告流,但公益性事业夹杂商业广告不免令人诟病,也因此众筹平台们在盈利上没有任何优势。

但平台的运行缺少不了资本的支持,无论是企业的运营管理,还是至关重要的审核方面,都需要不少的人力资源成本,这就在这些众筹平台间产生了社会性的悖论,也就是如何处理社会企业性质与盈利存活下去的矛盾。

脆弱的“众筹多米诺”,公益信任度是一次性消耗品

不过在众多众筹平台、互助产品没有解决营收与社会性矛盾的时候,另一个噩耗传来,那就是平台众筹用户的审核真实性。

先是今年4月份“相互保”被银保监会以“未按照规定使用经批准或者备案的保险条款、保险费率和欺骗投保人、被保险人或者受益人”的事项罚款93万,而后5月份德云社演员吴帅在水滴筹上募捐100万用于治病,却被人发现不仅家里有房有车,甚至妻子刚刚才换了近万元的高价手机,先后的两起事件引发轰动。

此后被挖出的假诈捐也不在少数,这些事件给很多热心用户浇了一盆凉水,一种对于众筹、互助的不信任度无限放大,而让这种不信任度无限放大的原因就在于一种心理落差。

举个例子,如果是自己不小心丢了十元钱,知晓后最多会埋怨一下自己太过马虎,甚至是不以为然,但如果这十元钱是自己给了路边乞讨的人献爱心,缺发现是假装的乞丐,这时候所产生的心理不仅仅是后悔,还有对这种欺骗行为的愤怒与怨恨。

对于大多数用户而言,他们对这些诈捐行为的怨恨并不是来源于简单的金钱方面,能捐款的资金数额一般都是用户可以承担范围,不影响正常生活的,他们怨恨、反感的是自己积极向上的心态被这种欺骗性的行为所阻碍而产生的落差感。

而且这种心理往往不是局限于一次,它还会让很多愿意去帮助人,有能力去帮助人的人丧失掉这种热情,“狼来了”的故事无需多言,一次公益事业的上当受骗,很容易让一个人的价值观产生变动。

而在人人都是自媒体的互联网社交群众,这种负面信息更是会通过社交裂变出去,相比较媒体报道,自己亲朋经历过的骗局更加的醒目贴切,

这就使得在这样一个社交网络中,一个很小个体KOL负面能量产生一系列的连锁反应,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一个倒下会引起一片区域的集体倒下。

也因此从2016年12月起,原保监会就已经要求网络互助必须与保险产品划清界线,不得使用任何保险术语,不得将互助计划与保险产品进行任何形式的挂钩或对比。原保监会同时强调,网络互助不得以保险费名义向社会公众收取资金或非法建立资金池。

水滴筹也曾规范审核流程、上线客服团队,甚至在线下发展三百多个片区经理、1.6万多个志愿者,覆盖中国400-500个城市,来帮助平台审核患者真实性。

但众筹平台监管问题缺依然存在,加大力度的同时也会增加管理开支,只依靠志愿者毕竟不是长久之计,而用户对公益事业信任度无疑是一次性用品,经不起这一次次的打击。

3S投资理论下:众筹成为资本的“流量牛”

值得庆幸的是资本对于众筹企业极为的看好,以水滴筹的母公司水滴为例,先是在今年3月份,水滴进行了B轮融资,金额为5 亿元,而仅仅一季度之后,6月份水滴又进行了C轮融资,并且由博裕资本领投,腾讯、中金资本、高榕资本等知名投资机构跟投,总融资金额高达10 亿元人民币。

也就是说仅今年上半年,水滴的总融资额度达到了16亿元,创下今年以来互联网健康险与健康保障领域融资的最高纪录。

那么为什么在社会舆论导向不好的情况下,众筹企业还能被资本看好呢?

一个行业的兴起往往都是有时代做背书的,而资本对时代是极为敏感的,互联网时代,资本是最好的催化剂,从当初的VR到AI,资本可以让一个企业急速兴起,从京东到美团,资本也能在连年亏损中支撑起一个又一个独角兽。

著名投资人金沙江创投朱啸虎曾经在做客天使客微访谈时,分享过一个投资的3S原则,即:

Significant大市场:市场要足够大,如果是垂直市场就更好;

Scalable可扩张:互联网就是典型,一次投入,未来多维度的爆炸式盈利,一个指数模型;

Sustainable可防御:在中国可防守性特别重要,大公司一定有要上下游通吃的能力才能守得住。携程去哪儿、滴滴快的的合并都是为了强化这种可防守性。

首先,Significant大市场,通俗的讲就是行业天花板的高度,广阔的市场天花板是一个行业能否繁荣的先决条件。

不得不说个人向众筹确实有其市场需求,不同于企业性的众筹,个人向众筹的处境一直都比较难。即使身处于人人都是自媒体的时代,但非大V、网红的个人在社交平台发声能力还是有限的,信息的传播需要KOL的层层社交裂变,而一般用户很难无偿调动起这些作为传播的KOL积极性。

还有就是上述的核实检测方面,企业型众筹往往都有半成的产品或者创意拿出来,也有自己品牌的担保,但个人向众筹的信息真假难以辨认,社会需要一个相对公立的第三方机构来予以核实,水滴筹、轻松等产品确实有其生长空间,行业天花板并不低。

其次,Scalable可扩张,通俗的讲就是可持续盈利发展,不仅仅单看一时,而是看去是否有长远的发展价值,是行业能否具有抗周期性的关键因素。

而对于众筹企业而言,这种盈利扩张性也是存在的,众筹平台本身不具备盈利性,但他们缺手握着互联网商业最重要的流量。尤其是在互联网下半场,流量红利逐渐消失的时候,新的流量入口势必是值得深追的。

在公益性这种强大的流量吸引力之下,水滴筹的注册用户在一年前就达到了3.6亿人,互助平台的注册人数超过7000万。在同一时间段,轻松筹的注册用户也超过2亿人,互助平台的注册人数超过了4000万人。

而像水滴公司旗下还有着水滴互助、水滴保等金融性平台,以水滴筹为流量吸引口,后续再进行其他的导流行为,也是极具互联网“羊毛出在狗身上,牛来买单”的味道。

最后,Sustainable可防御,通俗的讲就是行业壁垒,对一个行业的投资需要较低的行业门槛,而对一个企业的投资就要求其有较硬的企业壁垒。

对于众筹企业而言,用户信任度无疑是最为关键的一环,尤其是在当下社会舆论不佳的局面下,谁能够维持住用户的信任度,谁就能在未来的竞争中始终保持优势。

而用户信任度往往是与企业规模成正比的,这就源于我们对于大企业、大品牌天然的一种信任感,毕竟企业规模越大就意味着经营越好,产品更加有保障。而在一个行业能做到前几名规模的企业也一定拥有自己独特的护城河,这对于同质化竞争是有决定性因素的。

所以说尽管如今众筹企业、互助项目各种各样,优劣并存。但在资本的催化下,短期内势必会进行行业洗牌,优胜劣汰,我们也希望这种充满公益性的项目可以更加的系统化、规范化,才能让更多的用户去相信、去尝试,共建更美好的社会氛围。

本文为专栏作者授权创业邦发表,版权归原作者所有。文章系作者个人观点,不代表创业邦立场,转载请联系原作者。如有任何疑问,请联系editor@cyzone.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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