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丨王艺
编辑丨海腰
题图丨midjourney生图
在人人谈论大模型的今天,移动互联网时代的光荣与梦想逐渐远去,陈伟星似乎早已被人遗忘。
陈伟星一手创办的快的打车,被滴滴合并已有9年。为数不多还记得快的打车的人,面对陈伟星这个名字也有些困惑:当年那个天天跟程维一起,请全国人民打车的快的打车创始人,不是吕传伟吗?(吕传伟是陈伟星请来的职业经理人,后管理团队占多数股权)
其实,陈伟星从未远离创投。这些年,他怼过李笑来“割韭菜”、“伪首富”,怼过慕岩“虚张声势”,也怼过朱啸虎“活在旧社会”、“造势圈钱”,也曾与美团联合创始人杨俊一起,创立了VV Share打车链,并相继投资了字节,币安,理想汽车等明星公司。
最近几年,他似乎一直在海外,据说不仅治好了自己的焦虑症,还遇到了真爱。
陈伟星此次受到关注,源于他毫无征兆地在朋友圈抨击抖音和张一鸣,尺度相当之大。“请全球精神病专家治疗张一鸣”,“抖音会让全社会变得男盗女娼,相互残杀”,“字节的算法就是妖精,恶魔,想要控制人类”,“抖音帝国的公关部正在替魔王行动”......
哪怕是在非洲打猎,都在担心抖音会在非洲培养出嫖客和妓女。
昔日的陈伟星怼天怼地怼空气,外号“陈怼怼”,在后来的对话中他表示,怼人更像是策划,目的就是布道区块链。
不久前,陈伟星公开表示自己将重新出山,创立一个完全透明化的新社交平台,干趴抖音。
“抖音帝国”的公关部视他为空气,我们却不禁好奇,陈伟星此次的“骑脸输出”,是否是又一次有意的策划?
1月15日,在非洲打猎的陈伟星与创业邦进行了一次对话。
在对话过程中,只要聊到抖音,陈伟星就会满口的“限制词汇”:“妓女”“嫖客”“大胸”“大屁股”“男盗女娼”;但也会突然话锋一转,布道一般的大谈老子,庄子和中国传统哲学。
谈到自己,他认为“我在做生意上很笨”、“我应该是全世界被骗钱最多的人了”。虽然陈伟星不到30岁就财务自由了,当年快的打车能与滴滴打的有来有回。
关于字节和币圈,他讲述了几个有意思的细节(源自陈伟星口述):
王兴等创业者多次推荐后,陈伟星通过柳甄(柳传志侄女,曾任职于字节)的牵线搭桥,向字节投资了1000万美金,但早已全部抛售。
丁磊认为头条没有“态度”,不算媒体。陈伟星在2018年就向张一鸣提过头条的假新闻问题,但当时张一鸣并未理会。
此前爆火的一篇写孙宇晨的文章中有不少不实信息,因为他是当事人。孙宇晨和许子敬确实交换了币,孙宇晨也确实卖掉了手中的HSR,但是许子敬手中的币由于“94风波”(监管部门于2017年9月4日将ICO定位为非法金融活动)的到来,没能成功抛售,而不是原文中讲的“由于孙宇晨的抛售导致HSR价格暴跌,进而回天乏力”。
早在2020年,陈伟星与赵长鹏之间即存在股权纷争。在赵长鹏被美国调查之后,曾经向他求助,请求他律师团队的支援。他帮了这个忙,还专程飞了二十几个小时和赵长鹏见了一面,表示自己希望以一个公正的价格获得之前投资币安的股份,但是赵长鹏坚持不合理的价格,双方不欢而散。目前,他与赵长鹏的诉讼仍在进行中。
以下是对话内容:
王兴等创业者都向我推荐字节
创业邦:你和字节跳动的渊源最早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陈伟星:我跟张一鸣其实也没见过几次,第一次是在福布斯30U30的现场,第二次是抖音刚上线的时候。我觉得这个产品挺好的,我就和我一个朋友一起在办公室跟他聊,问他有什么打算,看我们要不要投资一下。
后来他们要融资的时候,柳甄给我打电话问我要不要投资,我什么也没看就投了1000万美金,只要是自己感觉对的东西,很快就投。
后来我和张一鸣就再也没见面聊过,但是给他发过微信,跟他说过头条有假消息的问题。当时我在跟一个地方政府的官员吃饭,在聊(假消息)这种东西影响了地方政府的工作,所以当时我就觉得头条这种模式是有问题的,就跟他讲了一下,他也没回复。大概是2018年的时候。
图源:图虫创意
创业邦:18年的时候你就发现,字节的产品是有问题的?
陈伟星:谁都知道是有问题的,有一次我跟丁磊吃饭,我问丁磊对头条怎么看?他说媒体应该是有态度的,这种没态度的叫什么媒体,把新闻娱乐化了。
我一听觉得很有道理,所以当时也没去找张一鸣投资。但是后来我看中了抖音,我觉得抖音推送的视频太强大了。当时张一鸣跟刘成城关系很好,刘成城跟我关系也很好,刘成城就老给我讲他的理念,我就觉得我们都是很典型的技术男,都是nerd,我们平时思考问题都是从技术、产品这方面思考的,我就觉得这个事太牛逼了。
我还投了理想汽车,王兴(同为理想汽车的投资人)也跟我拼命的推荐他(张一鸣),我们创业者有时候是能比投资人更早感受到机会的,所以当时也沾了一点好运气。
其实我是一个很不好的生意人,我在做生意上面是很笨的,只要别人跟我说几句好话我就容易被骗,所以我赚了很多钱,但也被骗走了很多钱,现在外面欠我的钱是非常多的,我可能是全人类被欠钱最多的人之一。
创业邦:你从认为抖音这个产品不错,到后来认为抖音算法的价值观有问题,这期间经历了怎样的一个心态转变?有跟张一鸣讲过吗?
陈伟星:这其实是一个说来话长的事情,首先就是我得了抑郁症(焦虑症),我从小就是一个很爱幻想的人,脑子永远在转,当时我在中国那段时间,很多事情让我觉得很悲观,我整天想区块链的问题,想整个经济制度,想到后来就越来越紧张,脑袋、颈椎、背疼,每天吃安眠药,然后运动受伤还动了手术,又耳鸣,医生说4000-6000赫兹的声音我是听不到的,就那样在一个房间里呆了三个月。当时我对人生已经绝望了,后来就想出国碰碰运气。
出国后碰到了我现在的老婆,她帮我做瑜伽,她说你现在的问题不是身体的问题,是精神的问题,所以她就给我找了一个心理医生,心理医生给我推荐了一本书叫《Know Your Pain》,讲的就是美国越战回来的很多士兵受了伤,手也没了脚也没了,但是他觉得手在痛、脚在痛,所以疼痛是意识产生的。然后我就找了全世界最好的心理医生、科学家,他们帮我做了很多治疗,说你要去做农民,每天去锄地、什么都不要想,于是我就搬到一个门口有院子的别墅酒店开始种花,逐渐了解了精神科学。
后来我一想,人类就是一个智能体,人的算法跟AI很类似,都是深度学习。我们创造了机器智能,那肯定别的智能也创造了我们。当我想通了这一点,再去看多智能的交互,从宇宙大爆炸到现在,所有的能量只干一件事,就是如何去对接对的东西。如果我们内生的alignment更强,我们的身体就会更健康;如果我们之间相互形成更多的共性,我们的关系就会更好,我们更了解、更爱彼此,我们过得就更开心,这就是中国的中庸。
我们整个社会也是一样的,如果这个社会最有钱的人在卖毒,那整个社会就被逼良为娼,大家觉得你牛逼,但其实你就是个败类,那大家都跟你学,大家都成了败类。你不能说我就是资本主义,赚钱就是对的,谁定义的“赚钱就是对的”?谁告诉你的?我们老祖宗中哪一个最负盛名的人、最优秀的人说过钱是对的了?
我们现在的世界乱套了,抖音上那么多嫖客妓女,不都是你70后80后干出来的事儿吗?你自己去夜总会逼良为娼还不够,你去用个软件逼良为娼,那社会风气就成这样子了,你现在都那么有钱了,又有AI那么强大的能力,那就应该反思这件事情。
所以你要想办法让你的AI去干对人类好的事情。现在不是不能干的问题,他是不愿意干的问题。你自己不想,那你当然永远没办法,然后就说都是用户你们自己坏,你们自己爱看扭大屁股我就给你们看,这不能这么讲的是吧?
所以我把他们股份也卖掉了,不是因为看不懂我卖掉,而是因为我没有想到AI变成这样了,这个产品没有和当年那么相近了。
创业邦:你什么时候卖掉的字节股份?全部卖了吗?
陈伟星:去年年初吧,全部卖了。当然也不完全是因为价值观不同卖掉的,也有一些资金需求的原因。
孙宇晨德不配位
创业邦:你之前在直播中说不是很认同写孙宇晨的那篇文章,在你眼中,孙宇晨是个什么样的人?
陈伟星:孙宇晨就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标,营销上不择手段的人,营销上他学川普。但是他做事是很勤快的,他是区块链圈最勤快的人,赚了钱以后也不干别的事,就天天干活,搞得他公司里面人都很郁闷,他太勤快了。
他最大的缺点就是无德,德不配位。什么叫德?你要让别人得到,就叫德。一个人跟你在一起,什么都得不到,那很多人看你就很不爽了。所以他最大的问题第一是乱营销,第二是德不配位。
但是,孙宇晨这个人是能把事情做成的,你看他做区块链融了那么多钱,把波场做成了全欧洲最大的公链,每天都在认真干活,总比那帮骗子好。
之前那篇文章中的细节都是胡说八道,所有事情都是假的,所有事情都是错的,很多事情都是我亲身经历的,包括许子敬跟他(孙宇晨)谈判的事情。
(那件事情)是我帮他们协调的。许子敬的那个币孙宇晨交换后就卖了,然后94一出来,孙宇晨的币许子敬卖不掉,许子敬就找了一帮黑社会去那边闹,徐子敬要让他退回卖掉HSR币的钱,因为那个钱更多。
但是人家运气好人家卖掉了,你非得让他退不讲道理啊,我就帮他们协调,他们就拖了一段时间,过了一段时间波场币的价格涨上去了,所以他(许子敬)就没意见了。
马佳佳和孙宇晨也是一个货色,他们都是演戏出名,但是孙宇晨好歹知道演戏出名的目的是把区块链事业做大,而且他正在做;马佳佳是哪里赚钱就往哪里去,当时炒作是跟孙宇晨一起炒的,现在就背叛孙宇晨。
我们现在只能尽可能的帮孙宇晨德才配位,让他为我们的年轻人做好事,让他带头做个好人。
这只是一个其中的例子,我虽然老怼人,但我现实中是一个很好说话的人,我都希望我身边人开心。就因为我妈去世的早,所以我有一种fear of the losing love的天性,我老是想要别人觉得我这个人有价值,人家才不会离开我。所以我就是老好人,有钱也好骗,我不是网上这样的人,网上只是我造出来的一个形象而已。
赵长鹏依旧没给我股份
创业邦:你之前投资了火币、Qtum、Tron、币安等区块链项目,也说过永不套现,现在你的加密货币持仓情况如何?
陈伟星:其实我投了很多公司,也亏了很多,我也没有大家想象那么有钱,有些公司也没退出嘛,然后有些投的项目都亏掉了,我就是投的那个币安比较值钱。
我是币安的天使投资人,后来他们一直没有给我股份,我们就在法律上有一些对抗和冲突,前一段时间美国政府都已经快要通缉他(赵长鹏)了,他有八个律师的团队,但是一直解决不了问题,他调查到最后发现只有我团队里的一个人能帮他解决问题,就来找我,让我的律师帮他解决美国的这个问题。
在他找我的前一天,一个黑客以李笑来和他有恩怨的理由来找我,骗着我打开了一个文件,结果就给我的手机植入了木马,偷走了我价值两千多万美金的比特币,现在那些比特币已经值四千万美金了。
图源:图虫创意
这件事发生在CZ(赵长鹏)找我的前一天,第二天我的律师跟我说CZ要请我帮忙的时候,我正好币被偷了,在反思自己是不是太直接了、对别人太凶了、对别人不够好?我认为这件事是上天在提醒我要跟CZ去和解,去爱他、帮助他、理解他,于是我当晚就给CZ打电话,我说无论如何我们就谈一谈吧,我觉得我们就和解吧。
第二天我坐了二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去找他,飞机上我是很生气的,不断给自己做思想工作说要原谅他,他这方面也不容易、那方面也不容易,一直在做冥想练习,然后掏心掏肺跟他聊了七个多小时。
我说CZ啊,你看我要结婚了,我和我老婆要好好过日子、做事情,建立一个爱人类的体系,只要你让我过一个币安的投资人应该过的生活,让我有能力去启动我的创业项目、把家人、朋友照顾好,你看(我当初投资你的这些钱)你爱给多少给多少吧。我跟他都说到这份上了,我们还拥抱了,然后他说回去要跟他的团队商量一下。结果过了一段时间跟我讲,只愿意以之前最早跟我说的价格给我,律师费什么的也不愿意出,意思就是他们说了算。
所以我想,人跟人之间是不一样的,我做再多的努力,信仰不一样的人,始终不会做出公平正义的事,他们不相信那一套明白吗?他们只相信自己是对的。
所以我跟张一鸣有什么好聊的呢?他赚了那么多钱,他的同事都怕他,我去跟他说抖音的AI有问题,他会跟我说“我觉得你说的挺有道理的,我不赚这个钱了吧”这种话吗?这不可能的嘛。
想明白这个事后我就懂了,这个事情不是说他们不好、我不跟他们玩,不是人与人之间划清界限,而是要在是非之间划清界限。就是无论怎样,你要把事情说清楚,就只求fairness,否则你每天就抑郁。以前我每次想起这种事情脑子里就跟打仗一样的,我想的是自己不要为了钱干坏事,但是他们又对我做很不舒服的事,所以我就一直很焦虑、很痛苦地在博弈。
赵长鹏和张一鸣都是有理想主义的nerd,他们都是想做好事情的人,但是他们不理解什么是真正的人间之爱,他觉得他们都是为了做事情,都会改变世界的,你怎么这么小气?我说你是要改变世界,我也要改变世界,但是钱都在你们手上,钱没在我手上呀。
能不能打过抖音就是
我聪明还是张一鸣聪明的问题
创业邦:你之后的产品能透露吗?现在它大概是一个什么样的产品形态?
陈伟星:我会自己先成立一个NGO,然后让大家去讨论。我有整套方案,先让大家把人性搞清楚,把人类的目标搞清楚。人心是可善可恶的,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人的好坏就是看你身边的人,身边的环境,环境每天给你的信息是什么样的,你就是什么样的。
你抖音每天给人两小时的信息全是让人变善的、变好的,人就变好了;你每天下毒,人就变差了,明白吗?所以要学习哲学,中国的哲学、佛教的哲学、耶稣的哲学都一回事,就是人类只要能相信美好的事情,就能让社会变得更美好。现在这个社会都在给我的孩子下毒,所以凭什么不让我说话?
创业邦:你的项目是打算全部自己出钱做,还是会游说更多人投资?
陈伟星:首先要搞清楚我们要做的事情是什么,我们要做的是构建一套协议和规则,让机器人能够follow在这个规则之下,确保他对人类的意图是好的,是爱人类的,并且参与到其中的每个人都可以凭借自己的感受,确认这个机器人的行为是否得当,这就叫超级对齐。
你必须要理解机器人是怎么工作的,也要理解人类是怎么工作的,这套协议就能把人和机器两个智能对接起来,而且这套协议还需要能够深刻的理解哲学,从而实现这种对齐。这就涉及到信任的问题,我们构建整个协议的目的是创造一个艺术,让整个人类智能来信任这套系统,所以我给这套系统起了一个名字叫“共识主义”,就是整套体系是基于每个人的consent(许可)运转起来的,给机器人的回报和激励模型是positive(积极)的,只要机器人做对人类好的事情,就有更好的激励。
新的世界需要有一套法律制度,也需要有一套经济制度,我会基于哲学的机制来设计这套协议和对齐的方式,比如机器人干了坏事就可以举报,有一套流程来解决这个问题。
同时这里还涉及到意识科学的问题,因为在未来我们人类的行为都是被机器人给控制的,比如你看了五个小时美女扭屁股,你去嫖个娼;又看了三个小时美食餐厅的视频,你去吃个饭;又看到哪个音乐和电影还可以,又花两小时去看个电影,你一天的时间就这么被机器人操纵了。所以我要保证这套系统中,即使一个意识还不健全的小孩子进来,我也要确保你是能变得更好的。一定要确保机器人学会什么才是对人类好的。
所以一定要有一套好的体系,先把人类中好的经验总结下来,还要不断有最牛逼的科学家来确认、调整它,确保它是基于人类最大共识的、而非众口难调的。所以我们这个NGO初期全部要找最好的科学家训练这整套机制,让机器人是以提升人类的美德为目标的,这其实是一个教育系统。
这是我在设想的方案,当然别人也可以设想其他的方案,我们就成立一个NGO,让大家设想各种各样的方案,再来辩论、推理,决定最终使用哪套方案。如何让机器智能和人类智能对齐,需要我们人类用最大的智慧一起来解决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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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业邦:你提到了协议、合约、fairness,你是要用区块链技术来构建这套协议吗?
陈伟星:我们底层的超级智能的意图只能用区块链来控制,只能用数学来控制,因为只有in math,才能in trust。数学是上帝的语言,无论你是什么智能,上帝都比你大,你是破不了的。
区块链技术就是用密码学做了一个账本,它只是一个数据库技术,你用区块链乱发币就很扯淡,但是你把区块链应用于整个未来,应用于构建人类或者AI协作的经济制度上,就能发挥最大的价值。
所以最底层的制度必须是要用密码学来保护的,这是必备的。不是说区块链领域的人都是骗子,AI领域的人都是神仙,不要那么幼稚了好不好?上帝的归上帝,撒旦的归撒旦。
创业邦:技术是中性的,全看使用者意图的好坏?
陈伟星:对,就看你是相信“爱人”,还是相信“爱钱”?有些人就是不爱人嘛,因为他吓死了嘛,他怕了嘛。之前我跟王兴聊过一次天,我说我想用共识主义的哲学去做新的文化和技术平台,他就说伟星你这个人是思而不学则殆,他说我给你推荐一本书,好像是《伯罗奔尼撒战争史》,我回去就很认真的看了一下这本书,看完我想这不就是老一套吗?就是我牛逼我搞你,回头我不牛逼了就被搞?这不就是动物嘛,动物都是这样的。
人类之所以要相信原来不一样的东西,是因为人类有天性去追求美好的东西,作为人类中的精英,你就是这个时代的营造者,是一群羊里面的领头羊。如果你领头羊说我相信你们其他的羊都该死,你觉得世界就该毁灭的,那我们必然是会毁灭的嘛。
公开来讲,我不认同这种观点,我认同更好的人一起向前走,一起来解决这个问题。现在大家都感受到我们的家园越来越不安全,有钱人自己躲了跑了,然后又怎么样,谁都不知道未来世界会发生什么。所以那不如大家一起积极的从自己做起,来改变这个世界。我原来自己很焦虑的,现在我每天都很开心,因为我现在有老婆了,还有就是我看到了人类的希望。
创业邦:那你设想的这种让AI爱人类的产品,它打不过抖音怎么办?
陈伟星:这个就是我聪明还是张一鸣聪明的问题了。其实我也是赌嘛,赌好的事情会发生嘛,人生不就是这样,有的时候就要听天命嘛,是吧?
那你认为他一定要跟你干,那就干嘛,我们在各个角度都可以干嘛!我们可以从神的角度干,也可以从魔的角度干,我相信老百姓一定是来支持我的。
第一,我们用一个共识主义,让人们来真正支持我;第二,我们也可以做一套激励体系出来,让支持的人都得到很好的回报,这样就可以把你的市场份额抢过来,把你的用户认知抢过来;第三,我们的同盟也很多的,比如大部分政府的人都会是我们的同盟,因为政府总归是要社会好的,只不过美国的政府是被资本控制的,所以美国只能是法院支持我们;同时,所有的宗教信仰者都是我的同盟,因为宗教是不信钱的,所有的宗教都是为了爱人;所有真正牛逼的艺术家、科学家,他们是信真理的,所以他们也都会支持我们。
创业邦:有没有一种可能,那些“被骗”的人不认为自己被骗了,反而觉得我就爱上抖音看扭屁股,你为什么要“拯救”我?
陈伟星:鲁迅写过一句话叫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横眉冷对千夫指的时候,你为了真理而去跟任何人辩,然后让更多的人醒悟过来;俯首甘为孺子牛,就是对孩子写写杂文,写一些很搞笑的文章,像一个男人扮演成一头牛逗孩子笑一样,大家都很喜欢读。
所以我们要怎样做一个产品要跟它竞争呢?就是要创造出很多有趣搞笑的设计,要让人又占便宜,又觉得搞笑,但是我们整个体系是美的,是在引导人变好的。比如让你怎么多参加家庭party,怎么样多花时间跟自然接触、跟人接触,以开放的心态去跟大家接触,就很正能量。
原来我们的教育设计得太有压迫性了,不好玩,其实任何的正能量都可以设计得很好玩。我们会设计一套机制,激励大家都来参与创作。
你可以看一部电影叫《Creator》,他讲的就是人类跟机器人有一场战争。这个Creator就是一个女孩子创造出来的,她让人类和机器人达成共识,不要战争了。简单说就我会造Creator。
我还要强调一下,做这个事我个人就是义务的,所以不要觉得我来赚钱的,我要投资,跟全人类一样,大家都是一样的标准来投,所以我们会有一套算法,这套算法让全世界的每个人都可以来自己来投,我投的不比别人多,别人投的也不比我多。反正钱不够了我就去投,然后想投的人一起投。
个人出300万号召辩论
创业邦:你最希望通过这次对话传达怎样的信息?
陈伟星:我就希望所有对我们科技界负责任的人,大家一起共同来出来辩论,理性的讨论怎么引导大家相信真爱、相信美好,去学习我们中国的传统文化。
我已经跟我们湖畔大学说了要组织同学们出来辩论,辩题就是“我们是不是应该做一个好的企业,来让技术服务人类,而不是让技术伤害人类”。给他们一个月时间,看他们要不要组织这场辩论。我是湖畔大学的第一期学员,我给湖畔大学捐了300万,当年我想支持区块链,他们说时机还没找到,这次我要支持AI向善,我用这300万来发起这个辩论,这是我的权利,也是湖畔的精神,“让世界因为我们变得更美好”。
同时,我也跟我们浙大的老师建议了,浙江大学的求是创新精神在这个时代应该发挥出最大的价值,浙大有很多AI科学家,他们私下里也跟我说过AI风险太大,我们私下不是没讨论过,但公开就是不敢说。但是我想我们社会主义国家有什么好怕的?!我们可以先从科学的角度来让大家探讨这个事。
第三就是政府也要介入进来,要把机器人当人来看,要监管他们,让机器人帮助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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