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丨赵晓晓
编辑丨关雎
图源丨midjourney
2023 年已经过去。
疫情放开后的第一个年头，大家都带着极高的热情去迎接终于回归正常的生活，不过还是不得不承受新周期带来的阵痛。太阳底下无新事。
出海保持住了极高的热度，记忆比较深刻的是2023 年初，某出海媒介机构在深圳会展中心举办的疫情放开后出海圈第一场活动，场馆外人行道、天桥台阶处，地推的跨境服务商逢人就问，“出海吗，提供各种服务。”
场馆内，人流量密度很高，许多想出海创业的创业者、寻找机会的同行、谋求合作的人，挤在各种服务类型的展台前咨询，等一个确定性的答案。两天的展会，TikTok的展台从未断过人流。
这一年，创业邦也举办了一场出海活动，报道了很多出海的人和事。年末，创业邦回访了在过去一年交流过的创业者和投资人，一起回顾了出海行业的重要变化、艰难时刻，回望这一年最重要的事件，新一年的目标和愿望。
以下是他们的讲述：
周游，亚米网创始人
过去一年，最大的变化是亚米网盈利了，取得了一个阶段性的胜利。
过去一年是行业整体变得更加务实的一年。我们花了一些功夫去看实效性的东西，比如怎样怎样提高人效，其中，亚裔客户的快速增长为我们带来了更多营收。美妆、个护是增长最快的品类，超过了食品。
盈利的基础是，疫情放开后第一年，美国的电商比较平稳，没有大起大落，按一个比较健康节奏在往上走。我们也一直保持跟投资人的沟通，以便明确方向，及时调整战略。
业务上也开始做一些新的尝试，比如跟Tiktok合作，从一个平台运营变成一个平台玩家。在这之前，亚米没有加入任何一个平台。新的变量出现后，不应该以不变应万变，而是应该以万变应万变。
最大的收获是，疫情放开后回国了6 次，跟国内的创业者、CEO交流学到了很多东西，大家一致认为海外有更多增长的新机会。
新的一年，亚米的计划是有增加东南亚的商品，另外要继续保持增长、继续盈利。个人的计划是，希望能去更多的地方，看看不同的市场、人文地理，生活工作在别处，不停地换个角度打量这个急速变化的世界。
2023 年年初的时候是恐惧的，政治局势不明朗、经济形势变差，现在这种恐惧依然在。希望在新的一年，国泰民安，欣欣向荣，保持乐观，继续战斗。
Peter Lu，uniuni创始人兼CEO
2023是曲折的一年，UniUni从年初的战略调整到年中面临市场激烈竞争，直至年尾奋力突出重围、增长再次实现新高、达到新的里程碑 ，几乎每一天都在面临不同的挑战。同时，2023年内UniUni先后成功完成了3轮融资，百转千回，总算又是一个happy ending。
这一年无疑是戏剧性的，正宛若人生的旅途，纵使竭尽全力，天命之外又有多少事情是我们可以完全把控的？
回头看，求而不得才是人生的常态，所谓的失败的经历，成功的喜悦只不过是剧本里的跌宕起伏。而更多的人生意义对我们来说，是找到自己真正的兴趣和擅长一头扎进去，认认真真的走好每一个章节，保持乐观的同时保持对周围人的善意和帮助。不论每一年的剧本如何，我们只管好好享受人生里的每一段经历。
进入2024 我们很快又将完成新一轮的融资，算是起了个好头。创业伊始，我给自己设定了9个字的人生目标 “利他人，乐分享，克私欲” 。我想说的是一路走来无疑UniUni是幸运的，在这里我非常愿意把好运跟所有的朋友们分享，新的一年里期待更多的创业者找到信心获得资源实现愿望。
黄清桂，泰国美妆Konvy 创始人
我在泰国待了 10 年，过去一年最大的收获是，平台的知名度越来越大、更多的品牌入驻，目前Konvy已经有 1000 多个品牌、2万多种产品，去年还接了不少中国美妆巨头的合作。在资本寒冬，我们还拿到一笔1100万美元融资。
最大的变化是，去年一年我们销售翻倍。团队也在扩大，已经长到近 300 人。以前资本没进来的时候对人员增长比较保守，现在有实力聚合一批实战型的人才。
挑战是，被传统巨头盯上、线下的复苏，平台竞争压力加大，去年很多电商平台都是负增长，大环境变化之下，我们也要考虑战略的调整。
过去一年，泰国的华人创业者增加了很多，已经自发形成了一个大的圈子。我在泰国也接触、聊了很多中国企业，他们大都有来泰国创业的想法。
挑战是，任何一个新市场都没有那么好做。比如很多来泰国开中餐饮的创业者，前期抱着很大的信心，觉得一定会成功，上来就开大店，结果没什么流量，半年易主四次，从麻辣火锅换成麻辣烫，再到中餐、自助餐。所以决定来泰国创业前，一定要做好实地考察，不然也会失败而归。
新年计划是，服务好中国的头部美妆品牌，帮助中国品牌打开东南亚市场、做全球化布局。今年，我们也会继续在线下开店，去打通更多渠道，同时也在逐步进入菲律宾、缅甸、马来西亚。
个人的新年愿望是打好基础、稳中求进，希望多点时间陪孩子。
余璐，零一创投管理合伙人
2023年一个很重要的行业变化是，出海成为全行业关注的热词，已经出海的创始人更加不畏惧在全球拓展业务，原本只做国内业务的创始人开始谋划出海，尤其是在2B领域。
给我力量的是一个网约车司机，有一次偶然打到一辆GL8商务车，司机除了常规的矿泉水外，还额外准备了苏打水、糖果、护手霜、香氛、润唇膏等，还跟我说巧克力很好吃，喜欢都可以带走。
我和司机聊起来，为什么这么做？算得过来账吗？司机说，其实是算得过来的，因为大家体验很好，也就不会吝惜好评，也能接到很多大的商单。
他让我感受到，即便在不好的时间、环境，只要用心、利他地去做事，不管多简单，会有好的结果。就像那个司机，车是个很小的环境，一趟车程也很短暂，但他依然在自己小小的车内营造了一个很好的能量场。
2024年，希望每天都往前做一点，日拱一卒，带更多中国企业走向全球。
叶国富，名创优品创始人、CEO、董事会主席
2023年，名创优品全球门店突破 6200 家。名创优品全球旗舰店开到了美国纽约时代广场，成为首家入驻纽约时代广场的中国品牌。
我们的产品融合中国优质供应链和全球顶级 IP 两大优势，成为全球 107 个国家和地区保证生活品质、追求性价比的最优选择。生活日用零售赛道具有穿越经济周期的能力。
2024年，名创优品的发展进入第二个十年。十年来我们已经成长为中国零售行业的头部企业，下一步我们要向成为世界第一的 IP 设计零售集团而奋斗，成为一个超级品牌。
赵鹏岚，BAI资本合伙人赵鹏岚
过去一年，BAI资本保持了跟往年一致的出手频率；过去3年，BAI在出海及国际化方向已经投出了4 家独角兽公司。在新兴市场方面，目前我们重点看墨西哥，以及以墨西哥为根据地辐射整个北美和拉美的机会。
地域上，墨西哥是全球经济的一个亮点和特色，墨西哥在所有新兴市场里是去年GDP超预期增长幅度最大、货币相对于美元升值幅度也最大的一个国家，这得益于美国的近岸外包（nearshoring）策略和墨西哥较强的生产、制造能力的匹配。
在2023年，感受比较深的是，第一，以Shein、Tiktok和Temu为代表的电商势力在海外迅速崛起和齐头并进，验证了中国企业在消费互联网市场超强的战斗力，也将带来新的一批新经济基础设施建设的机会，这会是中国创始人和中国VC的机会。
第二，在我长期关注的金融科技领域，中国的经验是全球突出的，且具备对外输出的能力，而这种能力形成的原因是无法被复制的。全球范围内，中国创始人做出来的金融科技独角兽或规模性盈利企业已经接近 20 家，在下一个金融科技上市潮中，华人力量会浮出水面。
第三，去年所有新兴市场里几乎只有两个国家的汇率是稳定的——印尼和墨西哥，比如你做墨西哥业务，转换成US GAAP自动就有10-15%的汇兑收益。所以要从经济组成的合理性以及健康成度的原点出发，来做新兴市场的选择，而不只看人口红利、流量红利和理论上的市场规模。选择比努力重要。
过去一年没有觉得有困惑的时刻，反而是我们策略的强执行期，且得到了一定的正反馈。
新的一年，我们的计划是链接中国创始人，一起抓住北美、拉美等新经济市场的机会，赋能他们去考察市场、制定战略、孵化项目、做一些资产分拆等，把中国的优势输出到海外新兴市场。
夏志进，祥峰投资管理合伙人
2023年值得我们记住的一个事件是巴以战争，看上去离我们比较远，但对中国乃至全球的影响都是深远的。反映到中国企业侧，比较明显的是航运价格上涨对产品价格竞争力的影响，要知道中国60%出口到欧洲的航运都要经过红海。
过去一年，中国出海行业的变化在于科技含量更高、迭代能力增强、To B趋势显现，以低价为主导优势的时代已经过去。中国企业在全方位提升产品竞争力方面是不遗余力的，精准洞察海外消费者的需求，卷创新、卷体验感，这些都是出海的竞争优势。
具体到出海的产品案例，To C端我们看到一些有意思的项目，像扫地机器人横扫全球，此外还有钓鱼类工具、桌面烘干机、割草机器人等；To B方向的出海企业也越来越多，比如仓储物流机器人、四足机器人等。做硬件没有人能比中国做得更好。
说到挑战，中国出海企业还欠缺的一环是怎样去打品牌，和用户建立有效连接。把国内做投放、做渠道的一套直接套用在海外是行不通的，大多数企业还在摸索的过程当中。
2023年我比较大的收获是在美国的一些所见所闻，去实地看看美国人在干什么、当地的投融资环境如何、经济发展好不好。媒体报道还是比较局限，比如海外大模型到底发展到什么程度，需要一些切身体会。还是要多出去走走，保持更开放的心态。
新年愿望是，希望 2024 年能回到2021 年之前的好光景。但我认为很多机会都是在低谷期出现的，在这个投资相对冷静的时期，要更努力地挖掘项目，实现几年后的高回报。
徐源，米兰网创始人
回望过去一年，是在平淡中度过，压力和动力在于更加聆听和尊重客户意见，以期在千帆竞发的跨境领域做出自身的特色，力争航行更远。
一位跨境电商创业者
这一年新加入了 “躺平界”，什么都不搞了，在养老了，不谈也罢。
京东国际物流中东区员工
2023年，正式成为京东物流阿联酋市场的员工，这也是我入职的第一家具有中国背景的公司。我负责客户支持、行政，以及本地运配、跨国陆运，在这里还自学了清关的基本操作，目前主要负责本土及国际B to C的跟单工作。
最深刻的感受是，以仓为基点、再去辐射其他服务的发展策略，在中东是非常有效的。目前，京东物流已经在阿联酋运营了多个自营仓、协同仓，服务范围包括了散货集运、整柜海运、空运、转口、落地清关等众多领域。
最大的挑战是语言障碍，会带来一定的工作压力，甚至会产生一些误解。有一次货还发错了城市，当时还挺慌的，第一次处理这种事。其次改变自己的工作状态和思维，及时回复客户信息，这也是是一种成长，一种历练吧。
最大的收获是，随着京东物流在沙特的布局，自己也接触到了沙特的物流业务，学习到很多新的东西。
新的一年，京东物流将继续以沙特及阿联酋为核心，进一步拓展中东市场，同时也会关注中亚、北非等地区的业务机会。个人的新年愿望是，继续学习，去涉猎更多业务，把自己也变得更具多样性，成为京东物流在中东的海外员工代言人。
钟波，极米科技董事长
2023年，对全球来说影响最大的科技圈的事件非ChatGPT莫属。全球咨询巨头麦肯锡（McKinsey & Company）将2023年称为“生成式AI的爆发之年”。
我最直观的感受是，在它和人的交流当中形成了一个反馈闭环，比以往的人工智能更加友好和连续，承上启下的功能使信息可以不断的输入、进化，有可能进化的速度会越来越快。
过去一年，最重要的一件事情，是极米推动了亮度标准在行业的逐步落实，联合中国视像协会拟定了中国第一个投影亮度测试团体标准CVIA标准。
艰难时刻是，顶住了各种诱惑，没走捷径，扛住了行业销量的下滑趋势；压力终于释放——推出Dual Light 1.0超级混光技术，回应了此前投资人和用户一直问的问题：“极米什么时候推出三色激光产品呢？”
力量来源就是用户和梦想。让我印象非常深刻的一件事情是收到极米老用户体验完新品之后写的建议文档。极米在刚成立的时候，建立过一个投影论坛，当时一些资深的投影发烧友都会参与到我们产品的内测和共创之中。10年过去了，这些老用户还在。
新年愿望是，极米要早日成为全球第一。
苏放，Singtel Innov8新电投资中国董事总经理
过去一年，外部因素（地缘政治、经济周期），对中国的一级投资行业，尤其是美元投资体系，产生了 “根本性”的冲击。
变化是所有人对于那种百倍回报的超级交易的渴望（暂时）消失了，企业成长和估值的逻辑也面临巨大的挑战。从业者和利益相关者都要去重新调整和适应，这是一个中长期的变化。
出海东南亚从行业上讲是百花齐放，从高科技、电商、小家电到咖啡奶茶。从全球上讲，中国企业出海的地域变得更有限制，以前可以去任何国家，现在要好好思考第一站去哪里。
目前创业公司出海有最大的两个痛点，一个是融资，一个是市场。背后是一个逻辑，如果你是一个中国背景的公司，出海后向当地的投资人拿融资比较难、全球化会遇到比较大的阻力，主要在北美和欧洲。VIE架构出海的企业有较明显的中国标签，出海后的融资也面临这个困境。
我们基金的变化是，入场时间逐渐偏早期、投小，估值方面会更谨慎些。在变化之时，找到不变的价值，会是验证每个投资人真实世界观、价值观的时刻。
新的一年，希望大家重拾热情，在从众和叛逆的天平上，叛逆这一端多一点。希望出海的企业，想好自己的战略，把业务、核心团队都放到海外，更“彻底”的出海。个人的愿望是，继续支持创造持久真实价值的出海创业者。
张梦涵，和暄资本总裁
过去一年，我们去了几趟美国和中东，一是看机会、找项目，二是为我们全球化的布局打开思路，积累资源。
我们的投资逻辑没有变，主要看中美市场的机会，关注赛道包括AI、通用机器人、新能源、金融科技，并且只投资全球最知名的科技公司的早期和成长期阶段。
市场变化是，AI和新能源是过去一年最火的两条赛道，AI以大模型为主，美国市场的好项目更多，格局更加清晰。新能源主要关注固态电池，这是一条长坡厚雪的赛道，产品性能上具有颠覆当前锂电技术的潜力，预计未来几年会逐步实现半固态和全固态电池的规模化量产。
国内硬科技出海的机会是机器人，因为中国产品具有足够强的供应链优势和极高的性价比。
挑战是，在地缘政治环境发生变化的情况下，传统关注中国市场的美元基金面临很大挑战，有些美元基金会转做人民币，但依旧面临在很多不确定性。另外，中国企业如果想成为一家真正全球化公司，那么day one就需要布局成为全球化公司，例如：总部设立在海外，主攻海外市场，全球化的团队背景等等。
成长和收获是，我们对很多科技趋势的判断得到了验证，一些技术范式的迭代和迁移按照我们预判的方向发生了。我们团队华尔街以及全球化教育背景的优势，也让和暄资本成为有能力实现全球化布局的极少数亚洲基金之一。
新的一年，我们的计划是多投美国，也在同步看中东市场，去更好地拓展全球化业务。
白鲸出海创始人魏方丹
最重要的事，过去一年我们在深圳办了两场全球流量大会，并且2023年是我们第一次在更为专业的会展场地深圳会展中心举办，目的是把活动做大、把品牌影响力提上去。
去年 3 月份的活动，我们租了一个馆、面积不到 1 万平方米，12 月的那场活动我们租用了2 个馆、1.5 万平方米。最让我感动、最给我力量的是不远千里参会的人，他们也都是一直关注跨境出海的人。
2024年是我创业的第十年，从一个工具研发公司的运营负责人到一个有影响力的媒体创始人，再到创立穆斯林DTC消费品品牌，是从懵懂无知到链接平台资源、逐渐爬升的过程。
去年一年，我还带领几个同事去花了一周的时间去印尼和马来西亚市场考察，去见一下我们的合作伙伴，解决一些同时作为卖家碰到的问题。
最大的收获是，方向更明确，搭建了一个有战斗力的团队，业务边界不断扩宽。白鲸出海过去一年也写了很多的好文章。我在穆斯林市场做的DTC品牌，销量也一直在上涨，预计2024 年还会继续保持增长。
新的一年，在上海深圳成功落地全球流量大会，穆斯林DTC品牌销售额和利润有更大提升。
张琳，CMC资本董事
上周我们刚开完年会，主题是“无畏”和“有为”，过去一年很难，2024 年依然会有很多挑战，但要相对乐观地看待一切，同时要怀抱一个相对谨慎的投资心态。2023 年中国GDP增5.2%，消费贡献率达82.5%，市场其实还在。
去年这个时间点大家很乐观，最后被现实打得很凶残，今年如果大家把预期降低，说不定会有惊喜和转机出现。
前段时间，我刚好参加了一个消费科技出海的论坛，最大的感触是中国品牌出海更加注重品质和模式创新，能结合新技术不断实现产品的更新迭代和运营效率，他们更懂得去做一个品牌、持续复购的生意。中国的产品在全球的认可度还在不断提升。
最大的改变是，以前我们一直是品牌导向的心态，认为升级才是大主题，从去年开始，我们花了很多时间去思考下沉市场的机会，去看极致性价比、反周期、低毛利的生意。你会发现，从1、2线城市的罩子里出来，能看到一个更广阔中国。
我们的架构也做了一些调整和转型，准备拥抱人民币，去年我们还成立了清洁能源基金，开始去探索一些新的方向，包括智能制造、汽车相关的产业链。
2024年我们也会花更多时间去看AIGC在文娱里面的机会，我听到过一个故事，现在在LA有100个中国短剧团队，遥控着当地的演员和导演拍中国的霸总剧。整体上来说，还是有一些让人兴奋的东西。
新的一年，最大的愿望是国泰民安，有一个稳定、健康的宏观环境，大家一起打好逆风局。
郭文祺，纯米科技联合创始人、研发设计副总裁
过去一年，我看了很多剧、逛了很多次街，作为设计师，必须能够把自己抽离开来，去观察、理解别人的生活，发现新鲜的东西，丰富自己的认知。
过去一年，厨电行业最大的感知是产品在往网红化、集成化、轻量智能化这三个方向发展，因为消费群体越来越年轻化，他们对产品的需求是有足够的性价比、差异化、多功能、颜值高。
艰难时刻是，全球的经济行业变化很大，过去一年，我们参加了很多展会，整体热度不如疫情前，很多展馆都空着，几个大的跨国品牌都没有参展。整个小家电行业的销量在下滑，大家都在等一个拐点出现。公司的低谷是品类越做越多，但创新没有跟上。
有几件事很值得期待，中国制造、中国品牌正在全球迅速崛起，海外各大展会上都能看到中国的展商，很明显的感觉到欧美跟中国品牌制造的此消彼长。另外，去年AI的火热，未来能激发整个厨电行业增长的潜力，因为语境交互会越来越成熟，做饭就变成一件简单、有趣的事情。
最大的收获是，纯米各个品类在国内的销量都排在前四。在海外，东南亚市场实现了160%的增长，俄罗斯市场的表现也不错。明年我们要针对性的去研发产品，不再单纯拿国内的产品卖到海外。
未来，纯米要往智能管家的方向发展，一款产品联动所有的厨电产品，行业里目前还有人这么做。今年年初的CES展上，我们推出的人形机器人大强关注度很高，微软CEO，谷歌、MIT、特斯拉等工程师团队都来询问，蹲在那里拼命拍。厨房家务终极的解决方案是家里有个管家。
Jeremy，影石创新CES项目负责人
最近的事情是，影石刚参加了 2024年的CES展会，整体感知是展会的人流量和热度在下降，很多大品牌缺席，多了很多中小品牌参展。
中国品牌力量在崛起，能明显感觉到欧美大品牌和中国智造的此消彼长，来参展的中国品牌相比过往变多了。
收获是，影石的品牌影响力在提升，合作的大品牌越来越多，今年公司年会上影石还跟理想进行联动。渠道也不断扩宽，2023 年新增了山姆和costco的零售渠道。艰难时刻是，挑战和竞争在加大。
新的一年，影石的计划是扩展更多的零售渠道、深入到大众的消费场景。今年新品的发布会更多的结合AI技术，迎接智能化大时代的来临。
我的新年愿望是，多赚钱、多开业务。
哪吒汽车
2023年是哪吒汽车品牌向上、高质量发展的一年，海外市场取得长足进步，在产品、市场开发、CKD、人才与组织上都有巨大的进步，2023年全年实现销售2万辆。
在泰国，哪吒汽车累计交付超过10000台，还拓展了拉丁美洲、中东、非洲和欧洲市场，2024年将有50个国家销售。
“出海”的诸多准备，目前正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中。当然，海外本土的法规认证、市场化研究、适应性的产品改进、产品认证、渠道开发、零部件等本土化布局、用户和当地法律的研究等，都尚需时日。对此，哪吒汽车会投入大量精力，做更完善、更全面的全球化战略布局。
新的一年，哪吒汽车要以更快的速度让“中国的哪吒”变成“世界的哪吒”。
邵帅，atypical ventures合伙人
过去一年跑下来，比较深刻的体会是，之前想出海的企业在 2023 年开始真正去执行、落地，90 后创始人day one就把欧美当作目标市场。
投行的艰难时刻是，大环境发生变化，对新项目的出手量在减少，被投企业的融资节奏放慢，大家都在思考下一个周期、结构性的变化在哪里。我们基金在过去一年市场低迷时业绩还不错，更多的时间其实放在了对于项目的这个投后管理上。
观察到出海行业的变化是，新能源汽车、机器人，AIGC成为出海新方向。细分领域，工程器械出海是一件挺有意思的事。地域上，美国依旧是最好的市场。
生活上对我影响比较大的事情是，我们家的狗狗得了肿瘤，和它一起抗瘤。
新年愿望是，希望大家扛过艰难的周期、保持乐观，早期创业者要尽快深入水下，更早发现金子。对我自己来说，完成阅读和减肥目标，工作上进一步修炼，投到一个很优秀的创新型企业。
蔡毅，牛信云CTO
过去一年，云通信市场的变化是，在国内，出海成为一个标准化的动作。海外，头部厂商开始降本增效，追求高质量发展。客户更加注重精细化运营，更在意与消费者的联动。
出海行业的变化是，新零售（茶饮）和新能源汽车出海明显加快，未来他们会成为牛信云的潜在增量客户。去年国内比较大规模出海的企业，超过一半都成为了我们的客户。整体上来说，国内出海的大品牌，90%以上都是我们的客户。
公司的收获是，聚焦欧美市场，当地很多企业、厂商转为牛信云的客户；东南亚开始发展本土的客户。变化是，更追求高质量、高毛利发展；定位从资源产品型公司转为一站式解决方案公司，业务边界进一步扩宽，护城河加深。
挑战是，转型是一个长期战争，对于初创型公司来说，会消耗公司大量的人力、财力成本。力量来自内心的一个理念：做企业做事儿要有 “利他公心” 才能造出千年路桥，牛信云要成为拓普级的国际云厂商。
新的一年，希望公司的产品和解决方案取得突破，实现更大规模的增长。在欧美市场取得比较大的突破。个人的愿望和计划是，保持战斗力，小目标是学好外语、了解大模型原理性的东西，大目标是在欧美市场做出点儿成绩。
徐涛，一敏总经理
一敏过去一年的两个关键字分别是“基础设施”和“重仓制造”。
基础设施 - 我们与全球头部芯片制造公司合作,借助其今年推出专门针对loT和商用领域的高性能芯片，在支付领域SoftPOS高速发展的同时，一敏也将获得更大的产品竞争力。
重仓制造 - 为2023年我们加大了对制造的投入，我们在中国拥有年产300万台设备的制造中心，而年产50万台的马来西亚工厂也将在2024年正式投入使用。我们将继续提升智能制造能力，为未来迭代更优秀产品提供充足的产能支持。
2024年，一敏将继续加大在5个商用机型的投入，包括手持收银、平板收银、桌面收银、自助机和专业扫码设备，继续为客户提供更优质的产品和服务。
一位自动驾驶创业者
公司大的变化是，去年海外板块换了的负责人，对外宣发就比较少了。
新年愿望是，形势比去年好。个人来讲，去做更多创新的事情。我特别喜欢行路读书，过去三年，走得少了些、慢了些，2024 年一定要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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