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了早年高端硬件制造产业基础的深圳,带着热带雨林般的勃勃生机,形成了自我学习和不断进化的大生态,正在建成全球科创中心。
澳银资本董事长兼创始合伙人熊钢坚信,一项新兴技术要在硬件层面得到实现,深圳是最快、最好、最具性价比的落地城市,在这方面已超越硅谷。这是澳银资本将总部设在深圳的一大重要原因,也一定程度上促使澳银资本目前所管理的六支核心基金全部保持盈利。
澳银资本(中国)控股有限公司(ASBV China)于2003年在新西兰成立后,主要管理三支美元母基金。2009年,ASBV China以合资一方的身份成立深圳澳银资本管理有限公司,正式进入中国大陆,并从母基金管理者的角色延伸到投资管理者的角色,两大核心业务同时并行。
以子基金管理机构的角度看,2009年的公司转变还在于从多元的综合型基金管理逐渐聚焦到技术型的风险投资管理。澳银资本现专注于生物医学与健康、TMT及创意、硬件科技与军民融合产业领域的早中期项目风险投资,这三大领域基本代表了科创板的重大方向。
“目前为止,我们管理的子基金投资的项目数量已接近80个,其中已诞生15家上市公司。这些上市公司基本都是技术型公司,都集中在澳银关注的三大领域,而且至少有10家总部都位于深圳。”熊钢归纳道。
澳银资本在医疗投资方面的成绩尤其突出,其投资或参股的明星企业有新产业生物、美诺华药业及康泰生物等,其中预计新产业生物在登陆A股后可使澳银资本收获了数十倍的账面回报。
均衡化和差异化投资的坚守者
熊钢最早是工程师出身,这不仅构建了他在理解技术演进和判断技术风险方面的底层基础,还促使他形成了注重严谨逻辑的行事风格。而这种严谨也体现在澳银资本的投资理念中,让其面对此起彼伏的市场风口时面不改色,目光如炬。
“我们有一个宗旨,澳银资本要做均衡化和差异化投资的坚守者。”熊钢常常对外强调。
所谓均衡,指的是资本的均衡和投资结构、领域、阶段的均衡。在澳银看来,最合理的风险资本结构是以均衡、稳健资本为核心,以激进资本为先导,再配备部分保守资本,以对冲风险。而这些风险资本的合理配置,应随着产业周期的波动及资本市场需求的变化进行有机的调整,而非始终处于静止的结构。
所谓差异,指的是操作层面的投资具有差异化。若自己投资的价格与市场的价格一致,便难跑赢市场;若自己选择的投资标的与大多数机构雷同,则少有好机会。
在寻找潜力股时,澳银认为好的项目坐拥两个明显特征:技术门槛和商业壁垒。
熊钢解释说:“从财务的表征分析,这样的公司不一定有非常高的净利润,但有高增长、高质量的收入,有很高的毛利水平。公司大部分资本配置应在技术研发和组织效能提升。”
IT管理与决策体系的践行者
有了好理念还需有好工具,善用IT是澳银一大特色。
澳银早年投资过不少IT企业,让其对IT的应用逻辑及效能优势都有清晰理解和深刻体验。现如今,澳银的管理和决策体系已经非常依赖于其自主研发的IT系统。
在澳银内部,IT应用的进阶过程为投资经验的数据化、数据的IT化和IT的智能化。在外部,澳银希望与所投资企业逐步实现数据打通,以直观、实时地捕捉投资企业在财务、市场及组织上的细微变化,为定量化、高效化管理提供依据和帮助。
工具的优化,最终服务于澳银的竞争策略:早期发现、提前布局、精准干预、持续收益。
未来基础核心技术的关注者
“中国资本市场目前还处在一个非常幼稚、没有形成完整资本体系的阶段。我们现在的资本市场以A股市场为主,而我们的A股市场还没有形成非常有效的、稳定的、可持续发展的估值模型。不解决这个问题,资本再多也没有用。”熊钢直言不讳。
“从体量等各方面考虑,中国资本市场要对标美国的市场。在美国,价值投资对应成熟产业,风险投资对应新兴产业,还有大量的资本以公益形式、不求回报地投入到基础的核心技术中去,这就是美国捐赠市场,这样的结构服务于这个产业是到位的。在中国,大家都不愿意做长远的公益性投资,基础研究仅仅依赖于政府的少量投入。”
因此,澳银接下来将关注的重大领域就是国家曾大量投入过的、在国际上有突出性的基础核心技术的商业化,例如重大军工技术、航天技术的研发等。
谈及澳银作为投资机构的目标,熊钢表示希望澳银的管理规模能在中国风险投资领域保持在前5%的位置,并继续保持所管理的综合性基金全部盈利的记录,跑赢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