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本文来源创业邦专栏镭射财经。
近两年,金融科技企业改名蔚然成风。从金融、金服到科技、数科,众多企业正在淡化自身的金融色彩,凸显硬核科技属性。
最典型的例子就是蚂蚁集团的更名。这家正在谋求A+H股同步上市的万亿市值公司,今年5月变更使用已久的“蚂蚁金服”名称,并在经营范围中不再包含“接受金融机构委托从事金融信息技术服务外包,金融业务、金融知识流程外包”等内容。
蚂蚁集团CEO胡晓明在接受彭博社专访时提到,预计五年内,技术服务费占蚂蚁集团总收入的比例将从2019年的50%左右上升至超过80%。报道中提到,五月底,蚂蚁金服更名为蚂蚁集团,也体现了这种进化。
具体来看,从蚂蚁金服到蚂蚁集团的进化是否水到渠成,不仅要根据金融科技业务构成与收入占比,分析自身科技成色,同时反思潜在且复杂的发展风险及短板,还要与同行业对手做对比,确定业务发展的含金量及优劣势。
从这方面来看,蚂蚁集团的招股书是更直观的切入点。招股书显示,近年来,蚂蚁集团包括微贷、理财、保险在内的金融科技平台业务收入占比升至第一,支付业务收入比例下降,创新业务占比不足1%。
截至2020年上半年,蚂蚁集团金融科技平台收入459.72亿元,占比63.39%;支付业务收入260.11亿元,占比35.86%;创新业务及其他收入5.44亿元,占比0.75%。
超过60%的金融科技平台收入占比,是否意味着蚂蚁集团实现了更名的初衷呢?
答案并非如此。
事实上,蚂蚁集团金融科技平台收入与促成金融机构合作伙伴的业务规模有关,即按照微贷平台上的利息收入、理财平台上的资产管理规模与保险平台上的应收取保费的一定比例,收取技术服务费。
而“技术服务费”的界定,本身就掺杂着技术+服务的双重效果,很难清晰地区分是提供的渠道、客户等流量资源服务,还是以风控为代表的技术能力更重要。前者要求蚂蚁集团在用户增长和黏性上保持竞争力,后者考验着蚂蚁集团技术服务费的界定标准。
一方面,蚂蚁集团的竞争优势之一就是连接中国超过10亿用户、超过8000万商家及超过2000 家金融机构的支付宝APP。蚂蚁集团在招股书中承认,“无法保持或增加用户参与度及商家活跃度”,可能使得“合作金融机构可能减少在公司平台上提供产品或服务的数量,甚至停止合作”,“合作金融机构数量减少,从而使公司的合作伙伴集中度上升,或满足用户需求的能力下降”。
事实上,这种担忧并无道理。面对同为国民应用的微信,蚂蚁集团始终保持紧迫感,通过高额的流量采买费用保持优势地位。从2017年至2019年,蚂蚁集团销售费用分别为 153.25亿元、473.45亿元、180.50亿元和60.66亿元,推广及广告费用一直是大头,所占比例分别为90.95%、96.51%、89.56%。
遗憾的是,支付宝APP面临着月度活跃用户增速降低的局面。单纯地拉新并不能解决这一问题,唤醒老用户、提供更多优惠来增加停留时间和消费金额,成为解决之道。
另一方面,蚂蚁集团所收取的技术服务费,同样出现于天猫等电商平台对入驻商家的收费类目中。直到2017年,天猫平台仍在根据不同经营大类的具体类目,来收取各自额度的技术服务费。目前,抖音、快手也在对涉足的电商业务收取技术服务费。
因此,技术服务费的界定,是偏向渠道费、佣金费成分,还是提供纯技术解决方案的费用,又或者两者兼有。这样来看的话,占比63.39%的“数字金融科技平台”的含金量,存在极大的不确定性。贴着科技标签上市的蚂蚁金服,就这样面临着面子与里子对冲的局面。
毕竟,科技企业估值高于金融,是二级市场的现实。作为宇宙第一大行的工商银行,市盈率不超过6倍。作为科技企业的恒生电子,市盈率为70倍,是前者的12倍左右。
截至2020年上半年,蚂蚁集团12个月净利润381亿元,按照最新传出的2500亿美元市值消息,市盈率应为45倍,远高于金融机构—工商银行,但与科技企业—恒生电子还有一定差距。
问题的关键在于,蚂蚁集团的科技标签是否名副其实,经得起对业务收入的推敲、与行业对手的比较,以及用户增长与活跃的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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