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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1月底、2月初,因WSB概念异军突起反击做空势力,争先恐后购入游戏驿站(GME)股票,由此拉开了延续到今天的多空大战的序幕,在这场战争中,GME今年累计涨幅已经超过1500%。
6月9日美股盘后,游戏驿站公布了截至4月的2021财年一季度财报,也是散户VS机构对抗以来游戏驿站发布的第二份财报,公司的业务成绩基本面依然与高悬的股价相去甚远。
不过,财报发布前游戏驿站任命了新的CEO,转型电子商务的趋势正在发酵。尽管处于夕阳行业,其业务被普遍看衰,随着线上线下业务的平衡,它是否能从押宝电商中获得估值重建的机会?Wedbush的分析师指出,根据基本面,其目标股价只有39美元,GME的暴涨还将持续到什么时候?
线下门店改革带动亏损收窄,销售重点转移致毛利率下滑
Q1报告期内,游戏驿站的净销售额达到12.77亿美元,同比增长25.1%,高于市场预期的11.7亿美元。而且,在公司销售低迷的长期趋势中,这是近三年首次出现同比增长。根据公司之前披露的数据,截至今年4月3日,按月计算,今年2月和3月其全球总销售额分别同比增长了约5.3%和18%。
在销售增长背后起作用的是线上业务优化和游戏机产品的迭代。一方面,游戏驿站正在改善物流服务,包括以当日送货等形式提高消费者满意度;另一方面,它大幅优化了搜索导航、售后服务和在线支付体验。
而且游戏驿站清楚地知道游戏软件销售的逻辑已经改变,因此它有意将重点放在硬件上,包括游戏机和周边配件。在售的游戏机产品处于从第8代到第9代过渡期(PlayStation 5和 Xbox Series x/s为主),消费者的需求拉动了增长。
但是,其缺点显而易见——软件销售的利润率不是硬件可比的。2019年第四季度,公司的毛利率为27.2%,到2020年第四季度,这个数字下降到了21.1%。其中重要原因之一就是硬件销售的增长。而2021年Q1,公司的毛利率为25.9%,同比下降了1.8%。
截至2020年底,公司关闭了约1000家门店,一季度又再次减少了118家,目前公司全球总门店数量为4698家。随之而来的是成本的缩减。游戏驿站Q1调整遣散费、转型费和其他成本后,销售、一般和管理费用为3.517亿美元,同比下降7.7% 。
在销售与成本控制的努力下,GME本季度净亏损6680万美元,高于市场的预期的5000万美元,但相比2020年Q1的亏损1.576亿美元大幅收窄,尽管去年受到疫情影响突出。
需要长期注意的是,GME的电商建设将带来额外支出。Q1公司在宾夕法尼亚州增加了70万平方英尺的仓储设施建设,预计今年第四季度投入运营,这能提高在线交易的履约能力,不过如果按照这种重资产模式发展,无论自建还是租赁,其资金压力都不容小觑。
所以,虽然电商转型的未来听起来美好,真正的前景却迷雾重重。
电商转型脚步加快,新领导人解决老大难问题道阻且艰
财报发布前,GME宣布任命亚马逊主管澳大利亚业务的Matt Furlong为新任CEO,另一亚马逊重要人物Mike Recupero为CFO,GME同时强调,两位新领导人可以“放开手脚”让公司从实体零售转型为一家大型电商。此前,Chewy创始人Ryan Cohen负责的投资机构RC Ventures收购了游戏驿站 12.9%的股份。
在周三举行的股东大会上,Cohen被选为游戏驿站董事会主席,他表示GME将“破天荒地”做一些新的事,市场普遍认为,这代表游戏驿站的电商化脚步将越发加速,当日其股价一度涨超9%并刷新日高至328美元。去年第四季度,公司全球电子商务销售额增长了175% ,占总收入的34% ; 2020财年,电子商务销售额相对于2019财年增长了191%。
不过,游戏驿站的电商之路也面临着不少现实问题。
首先是垂直电商与综合电商之争的老问题,目前,游戏驿站靠部分周边产品的独家合作取得了一定的优势,但在大规模走量的游戏软硬件上难以匹敌亚马逊、沃尔玛等巨头Cohen自己也承认“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游戏驿站的规模不够大,没有足够的话语权和议价空间,在产品定价上或许难以为自己争取更多利益。在零售领域,规模较大的玩家可以承受更多的支出以占领市场,游戏的软硬件销售显然不具有护城河。
而且电商设施的建设需要多方面投入。例如物流成本的高企,加上支付处理费用,游戏驿站或许并没有能力与UPS等物流服务商争取足够优惠的费用率,它对固定支出没有决定权。
考虑到转型中的各种因素,即使有执行力极强的领导人带来转机,它的电商盈利之路将略显漫长。
当然,对于一个股价早已转向投机的公司而言,投资者对基本面普遍是冷淡的,他们只会关心这种火热的趋势是否足够长久。
WSB投资狂潮依旧,GME的暴涨还能持续多久?
在WSB概念驱动下,散户们的“喜新厌旧”让投机概念中的股票震荡不休。
截至周三,投资私营监狱的房产投资机构GEO盘中一度涨超70%,天然气供应商CLNE盘中涨超46%,相比之下,GME虽然收涨,但盘后公布财报时披露,美国证监会正在调查其证券的交易活动,公司“预计这项调查不会对我们产生不利影响”的安抚不能说服投资者,盘后GME股价一度大跌超10%。
回顾这几个月的震荡,在向电商转型的利好将GME股价抬到40美元左右后,做空机构发力下场。当时GME的做空率高达130%,AMC的做空率也有87%。(做空率是指做空股和流通股的比率)这让WSB的玩家们看到了逼空和轧空的希望:只要持有市面上多数流通股不卖,机构将无法平仓,承受巨额损失。
于是一周时间内,先是GME和AMC股价双双拉升超过100%,GME在周二从70美元涨到历史高位483美元。机构决定加大力度,大战在周四盘前开始,期间GME一度出现每秒股价波动超30%的状况。
到周五决战落幕,GME以326美元的价格收盘结算期权,空头纷纷爆仓,当天美股三大指数大跌超2%。当然,这场战斗没有轻易结束,2月23日GME跌至40美元的低点,后持续波动至今,截至发稿其股价依然高达302美元。
不过,总结整场事件,隐形的推手——期权,发挥了重要作用。期权交易所在卖出“看涨期权”合约的同时,要买入标的股票作为对冲。若股价上涨,期权交易商必须购买更多的股票进行对冲,这推动股价进一步上涨。
而本次事件中券商持续释放出了大量的看涨或者看跌期权,这些期权放大了股市的波动性,以至于后来的形势发展迫使机构交易者不得不强行平仓。所以,GME的上涨始终是脱离基本面的、投机与博弈的游戏。
总而言之,正如Wedbush分析师迈克尔·帕赫特所说:“清醒的人会对游戏驿站值不值30美元有分歧,但对于它值不值300美元不会有分歧”,但“只要散户对公司的转型前景保持热忱,基本面对股价影响不大”。
结语
实际上,除开机构与散户的交锋决心,GME这一番“荡气回肠”的走势起点正是当初Cohen加入带来的转型利好,只不过遇上了天时地利人和,成为了一次名留资本市场的著名运动。
对于游戏驿站本身来讲,在长期被机构做空之外,处于一个日薄西山的行业或多或少有英雄迟暮之感。毕竟它也曾有过被游戏玩家追捧的辉煌。判断其基本面与股价的关系不难,要预测这次转型是否能让公司焕发新的生机却充满了不确定性。在观察它疯狂的走势之外,或许可以多留一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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