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丨创业邦（ID：ichuangyebang）
作者丨临风
编辑丨海腰
题图丨Midjourney
“过去30年中，只有3家国防科技公司成为了10亿美金独角兽，Palantir、Space X和我的Anduril。”Palmer Luckey说。
图源：麦肯锡
在Palmer走国防科技这条路时，赛道并不算拥挤。他算是外行进入行业，原先是90后电玩达人，16岁时设计出自己的VR头戴装置，成立的Oculus VR不到两年卖给了Facebook。后来，他创立了Anduril，踏入国防科技初创涌现的第二波浪潮，和Shield AI一样，快速成长为独角兽。（详见《台湾移民创业，研发AI飞行员装备美军》）
图源：Anduril官网
Anduril是一家用为新型战争做技术筹备的初创，他们以AI软件Lattice为中心，配备了水、陆、空硬件装备。Anduril要做“点石成金”的军事组合，即大量更小、成本更低的自主系统组成的武器。美国CSIS资深研究员Emily Harding评价：“Anduril是国防工业的一场健康革命。”
公司创立于2017年，创始人Palmer Luckey、Trae Stephens、Brian Schimpf三个年轻人证明了，他们能成为美国军方战斗机、坦克和军舰的承包商，抢了波音（Boeing）、洛克希德马丁（Lockheed Martin）及Northrop Grumman、雷神等巨头的生意。Anduril在今年4月和通用原子（General Atomics）一起选中为美国空军和海军原型设计CCA（协同作战飞机），而CCA计划的同期竞争者便是上述5家大公司。
今年5月，据The information，Anduril在收入翻倍后正在寻求15亿美元的新资金和125亿估值。这个目标由一个刚成立7年的国防科技初创公司定出来，似乎有些挑战性。
在2022年底，Anduril估值已达到85亿美元，2023年收入达到5亿美元，从今年3月至6月，签下4个美国军方合同，除本国外还做了英国、澳大利亚和乌克兰的生意。综合来看，他们的目标并不遥远。
技术天才搭配国防组合
海外的Defense Tech赛道里有几百家厂商，Anduril在指挥控制、反无人机、自主机器、无人潜艇、传感设备的子赛道里均有产品布局，同时，它还开发了Lattice，一个充当指挥中心的软件平台。在宣传视频中，Anduril称，Lattice系统组合让指挥官掌握信息优势的未来战斗成为可能。
Anduril的位置在硅谷以南400英里的科斯塔梅萨工业区一家小小的科技工厂。《魔戒》小说中圣剑之名也是Anduril，主角阿拉贡挥舞圣剑成功对抗反派索伦大军。
他们在这里造军事防御、无人机组合、水下航行器及固体火箭发动机，已经与著名厂商Palantir、通用汽车、Hyundai Heavy等合作，并与美国陆军、美国空军和美国海军签下几笔合同。
美军采购系统积弊已久。而据Contrary报告，五角大楼近年越来越多地考虑与新一代硅谷式国防供应商建立伙伴关系。并且，在2023年前5个月，美国风投和初创达成200多项国防和航空航天交易，价值近170亿美元，包括Anduril在内的6家国防独角兽拿下大笔融资。
Anduril能杀出重围，很大程度上归功于它的创始团队，一群在商业、技术领域成功且视角独特的年轻人。Trae Stephens，曾在国会议员Rob Portman办公室及阿富汗驻美大使馆（2022年停止运营）实习过，后来去Palantir做了5年多前沿部署工程师，还是多个企业的联合创始人。
图源：TechCrunch，图中人物Trae Stephens
2016年，Trae在Medium上发帖抛下观点，当他进入政府时，最让他吃惊的是美国政府在开发和购买技术方面表现很糟糕。
美军的采购进展缓慢。他们往往有成本加成合同（Cost-plus contracts），“加成”指的是允许承包商获得利润的额外支付。Palmer分析：“这意味着他们的报酬是时间、材料、劳动及固定百分比的利润，因此许多供应商花费比预期时间长，销售更加昂贵的解决方案。”
老牌国防承包商吃下大部分蛋糕。据《华尔街日报》，20世纪90年代，美国依赖51个主要承包商，到如今（2023年12月）这个数字变成了5，即80%的武器采购仅流向波音、洛克希德、RTX、格鲁曼、通用动力。
图源：Generalist
美国科技企业早年也无意进军国防，SpaceX则是少有的获得政府重要合同的初创公司。转而，Trae要寻求下一代新型的国防企业，但他始终找不到下一个Space X或Palantir。在这过程中，他遇到了唯一能创办他所求公司的建设者Palmer Luckey。
他是在加入Founders Fund后，在一次会议上结识了Palmer Luckey，当时这个未满20岁的年轻人是VR领域里炙手可热的人物。Palmer是个技术天才，他创立的Oculus被Facebook超20亿美元收购。Founders Fund曾参与Oculus的首轮融资。Palmer与Trae一样，对国家安全有共同兴趣。
图源：Bloomberg via Getty Images
2017年，Palmer被Facebook解雇，据他称，是因为他曾向一家亲特朗普组织捐赠了1万美元。此时Trae迅速向Palmer靠近提议来做新一代国防科技。
Palmer兴趣盎然，据他观察，当他离开Oculus时国防领域有一明显趋势：传统国防承包商已经善于建造更大的潜艇、航空母舰和战斗机，但却没有对未来战争至关重要的技术。
所以，当Palmer Luckey重新创业时，他的想法是，“我想成立一家公司，让聪明的人可以解决国家安全的问题。”他这句话所指的是硅谷的人才们涌向了搜索引擎、AR/VR及软件公司，国防科技公司留下的技术专家“聪明人们”并不多。
他们明白，想组一个国防的“巅峰”组合，需要拥有超强的技能人才组合。“我们需要推进器、航空电子、控制器、通信波形、EW这些领域的专家。”
图源：Businessinsider，Anduril联合创始人，Brian Schimpf在左二
拉拢人才就成为至关重要的一步，他们想办法让Palantir前工程总监Brian Schimpf加入团队。Brian曾在Palantir担任过多项技术职位晋升为工程总监，期间为多家国内外政府组织工作。没想到，他们一封真诚的邮件就让Brian加入团队。
Anduril团队从此拥有了硬件天才Palmer和软件人才Brian，招揽天下英才的雄心更盛。随后，前伞兵、Oculus的产品和硬件主管Joseph Chen和Palantir前工程师老将Matt Grimm加入群聊，Anduril五人团队正式形成。
他们从小仓库的15名员工发展壮大，截至2024年5月，Anduril已有约2300名员工，办公室在北美、大洋洲及欧洲均有分布。
敲开军方订单大门
起初，他们没有足够的资金来制造新型战斗机，且认为具有可承受性的系统更具成本效益。在刚开始的1年半，Palmer的第一个项目是虚拟边境墙，边防士兵戴上VR头盔后能看见肉眼看不见的人，旨在帮助抓获非法入侵者。另外，他们签约了Mythbusters的Jamie Hyneman，一个手搓过战斗机器人的“美国手工耿”打造自动驾驶消防坦克。
初期的Anduril艰难度日。他们造的坦克没能开出去，在实际上完成合同签订实在太困难，坦克仅造了2台便搁置在库里。当时CNET报道，Jamie并不指望消防坦克能很快实现自动驾驶。
图源：CNET，Anduril的消防坦克原型与Jamie
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在Palmer看来，无论是硬件还是软件都需要数十年的时间才能赶上Anduril的最终目标。所以，他希望用分布式传感器做更具更智能的技术。
接下来，Anduril才展示了他们的成功模式：确定好军方的需求，并在军队需要之前就建立起完整的产品体系。
2018年，因政治局势变化，Matt意识到国家将在边境安全上花费大量资金。Anduril的机会就在边境部署的解决方案里。
这对他们来说是一场赌注——如果没有获得政府订单，Anduril将在几个月内完蛋。如果成功，他们将是唯一一家在正确的时间提供有效产品的公司，价值不言而喻。
2017年到2019年，Anduril融了三轮，领投都是Founders Fund。此外，在2018年融了4000万美元，那轮参投的还有8VC、SV Angel、General Catalyst和Human Capital。
后来，Anduril在2019年又接受了一笔Founders Fund的领投资金。这一次，偏好投创新软件和企服的General Catalyst也成为领投方，A16z、Lux、星火、Valor Equity还有星火纷纷加注。完成2019年9月的融资后，Anduril估值46亿美元，摇身一变成了独角兽。
“在美国，只要你是亿万富翁，一切皆有可能。”Palmer说。
图源：华盛顿邮报，Anduril哨兵塔
Anduril团队在访谈里表示，他们相当于是自掏腰包进行巨额投资实现部署传感器塔的目标。据Generalist记录，早在2017年6月，Anduril就在打造产品，一款利用AI监控边境口岸的哨兵塔。这塔在Anduril成立之前就绘制了原型图，6个月内投入使用。
这些塔能移动，在崎岖山路运行，给能区分动物、人类的人工智能系统提供信息，能在数英里之外发现非法移民和走私者。比起国防承包商以数年计算的推新速度，Anduril的出货像是按了加速器，并成功度过“死亡谷曲线”。
图源：YouTube
“打个比方，对于城市的移动交通，乘客不一定需要更高级别的Taxi，但需要快速、便宜、安全地乘车。”Anduril的团队成员说，他们有一个漂亮的产品公式：紧急问题+技术优势+短期视野。“我们会在看到紧迫的需求后，迅速为现场带来解决方案，并向你证明，这可以在6个月内完成，而不是6年。”
证明的过程像是在说服美国国防部接受一个他们可以理解的商业模式。尽管当时陷入舆论争端，但Anduril如愿获得了官方订单。“Anduril最初的想法是让美国为重大地缘政治冲突做好准备，仅仅是哨兵塔本身并不能改变现状，他们需要政府的合同。而军备预算往往因政治原因分配，合同则需要数年才能敲定。
Anduril则想要颠覆这个模式。”John Coogan简单总结了Anduril当时的目的。
Anduril团队原以为完成这一步骤至少要5年，但实际不到3年就做到了。
成立的第三年，Anduril哨兵塔系统在之前的试点项目体现出有效性，相较在边境地区建造昂贵的物理屏障更具性价比。2020年2月，CBP指定自动监视塔 (AST) 系统已成为美国边境巡逻局 (USBP) 的正式项目，这意味着这项技术至关重要，将在国土安全预算中占有数亿美元的专门资金。
图源：CBP Newsroom
起初，Anduril第一个重要合作伙伴是边境巡逻队和美国特种作战司令部 (SOCOM) 。
2020年7月，美国海关和边境保护局 (CBP) 与Anduril签订5年合同，部署便携式监视塔。CBP将在2021年和2022年购买140座塔，补充作为试点项目一部分的60座塔。以及2022年初，Anduril与SOCOM签订价值10亿美元的合同，以交付反无人系统 (CUxS) 工作。
图源：Anduril medium
把握住机会的Anduril，用哨兵塔项目敲开了政府合同签订的大门。
后来，政府合作顺利涌向Anduril，几乎用上了它所有新产品。
2023年7月，Anduril和Textron、Raytheon、L3Harris、Allison Transmission拿下了美国陆军可选载人战车（OMFV）项目第三和第四阶段的合同。2个月后，美国空军与Anduril签订了两份价值800万美元的合同，选了使用Ghost和Ghost-X来增强自主能力。
图源：Anduril
今年3月，美国陆军选定Anduril负责开发和制造战术情报目标访问节点 (TITAN) 地面站系统。4月，美国陆军和国防创新部门 (DIU) 选定Anduril为美国陆军机器人战车 (RCV) 计划的软硬件集成开发和制作原型架构和框架。
最近，Anduril的Fury宣传成功。5月，美国空军宣布Anduril已被选为推进协同作战飞机 (CCA) 计划的两家供应商之一。此外在6月，Anduril 获得了一份价值1900万美元的合同，用于设计、制造和测试美国海军标准导弹6 （SM-6）的二级火箭发动机。
不止于此，Anduril的Blog显示其与印太司令部、澳大利亚皇家海军（RAN）、英国国防部（MoD）有订单或技术合作。
Anduril卖的不止是硬件产品，他们的大脑Lattice能发挥决策优势，这是一个由AI驱动的指挥和控制平台，哨兵塔就是Lattice的首批应用之一。AI+国防，软硬一体的成套解决方案在发货速度和成本上“棋”高一着。
跟上战场的速度
他们遇到第二个“机会”是2022年2月俄乌冲突的爆发，Anduril扩展战略有了实施场景。
报道指出，无人机在这场冲突中发挥着关键作用。这意味着在未来的战场中，人类军官借助AI决策，无人机和多个军种协同作战，技术的战争同时打响。
传统的购买模式（提前2/5年部署购买）根本无法应对突发的战争和需求，Anduril火速填补这一空白。Anduril直接买下Altius赶上建造无人机的最快速度。Palmer表示：“我们在冲突爆发第二周提供了硬件，并培训了乌克兰陆地士兵操作。”Anduril在乌克兰拥有实地系统，给国防部制造无人机和监控产品。
Anduril的现任CEO Brian说：“软件正在蚕食战场，21世纪，你除了成为一家优秀的国防公司，你还需要成为一家成功的软件公司。软件使得军队能获得决策优势。而我们能利用现代机器学习技术、现代软件网络广泛地制造这些装备。”
2023年5月，Anduril宣布推出Lattice for Mission Autonomy，一个与硬件无关的端到端软件，是一个用于任务自主的Lattice。据Anduril官网介绍，这个系统能使军方以可承受价格拥有由一名操作员智慧的低成本自主系统团队，它让试验新战术、开发新的作战理念成为可能。
Anduril的软件平台将冲突模式从一个自主系统的多个操作员转变为一个操作员控制多个自主系统。图源：Anduril
智能化战场、无人系统作战已经发展多年。1958年美国和北约的“赛其”指挥控制系统标志着军事软件系统的出现。2022年9月美国智库战略和国际问题研究中心就发了《软件定义战争》的报告。后来，Shield AI开发的AI驱动命令系统处理大量数据辅助实时决策，美国空军使用的ABMS（先进作战管理系统）基于云端AI分析数据预测敌人行动。
虚拟战场和指挥控制信息系统变得尤为重要。李伟强等在《军事文摘》中指出，随着联合作战体制确立，急需从顶层设计上建设一套地理空间信息精确、全域战场感知、多源信息融合、武器装备和作战目标全要素入网完备、深度连接和互操作顺畅的战场和指挥控制系统。
可见Anduril从软件角度布局战场不是新玩法或者新概念，但他们的重点是协调所有的传感器和武器系统，从根本上让自主系统变得更多、更强。“我们不是试图造最精确的雷达，而是制造一个廉价、超级有效的软件系统。”
Anduril的重点是，经济高效地构建产品，快速灵活地应对战场节奏做出创新，而这类创新正是军方所需。
美国国防预算在2024年将达到创纪录的8860亿美元。美国国防部国防创新部门前主任布朗表示，俄乌冲突扭转了美国军方对商业技术的兴趣，这场冲突结合了传统的堑壕战和卫星通信、数据智能（data intelligence）和自主无人机等高科技系统。
麦肯锡报告指出，欧盟和美国已对新颖的国防技术表示关注，如美国国防部2023年建立Replicator计划、北约建立创新加速器（DIANA）用以加强国防创新。在2019年至2023年间，私人资本也追逐国防科技，风险投资在国防技术上的投入超过了风险投资总支出的增长。
国防科技吃香，变得越来越受风投重视。当年12月，Anduril获得了一笔14.8亿美元的巨额融资，这次阵仗更大，领投的是Valor Equity，资方包括FJ Labs、光速创投、老熟人General Catalyst、A16z以及Elad Gil、Lachy Groom等，投后Anduril估值飙到84.8亿美元。
大脑和四肢创新组合
所以，Anduril的武器库到底是多有效的体系？Generalist对此形容：“它就像一个有机体，有着先进的大脑和强有力的四肢。”Anduril的系统组合让武器装备不再死板，盘活了新的作战体系。
图源：Anduril
“大脑”指的就是Lattice，作为软件可以跨多个领域集成传感器和效应器，跨海陆空，是开放式架构，能与第三方、传统和自主的系统集成，从而在单一的指挥和控制任务引擎中协同工作。它使用传感器融合、计算机视觉、边缘计算、机器学习和人工智能等技术检测、跟踪和区分操作员附近的目标物。Lattice的UI界面涵盖Web端、移动端和VR。
图源：Anduril
它有指挥与控制能力和任务自主能力。Lattice能使指挥中心根据实时威胁分析动态，分配资源和人员，如即时处理无人机监视，跟踪敌人行动提出最佳交战策略。决策作出后，Lattice指令在几秒钟内传送至通信环境中的有人和无人资产，将决策化为行动。“Lattice使得1个人能控制和协同海、陆、空的资产，以完成任务。”
在演练中，如果一辆不友好的汽车进入监控空间时，哨兵塔会自动检测和跟踪车辆。车辆操作员启动无人机系统拾取踪迹并跟踪敌方的无人机，360°红外成像传感器绘制场景全域图片，确认无人机是可疑威胁后做出反击。
JADC2（联合全域指挥控制）是美国国防部的战略计划，Lattice的目标是通过构建防御操作系统来实现C2。
Anduril的“四肢”便是它的硬件产品们，官网陈列15种产品。
地面类，最早的并投以部署的产品是哨兵塔Sentry，前文介绍过它是与边境安全合作的项目产品。Sentry有标准、远程、海上、移动等6种类型，高度8至80英尺不等，个子最高的Sentry物体检测范围最大（单个）是12公里，可以使用人工智能在陆地、海上和空中提供自主感知，自主识别、检测和感知可疑物体。它由太阳能电池板供电，在偏远和恶劣的天气条件下可以设立。
还有一种监测类装置Wisp，是用于360°（垂直125°旋转）持续监视的广域红外系统。Wisp是身材矮小，转得很快，可以被放在固定塔、战术车和海上设备上，要么简单地用三脚架固定，布置在商用飞机上自动检测范围可达150公里。Iris是机载自主成像和瞄准传感器，支持机载作战应用，它的材料是经济实惠的增材制造，低尺寸、低重量、低功率，主要用来红外搜索、跟踪和瞄准。
上Iris，下Wisp，图源：Anduril
Anduril在今年5月初推出Pulsar，据称这是根据俄乌冲突的战场中频谱感知与躲避、破坏与适应的电子战术装备，能用AI识别和击败电磁频谱当中或即将发生的威胁，如中小型无人机。Pulsar支持多种电子战，模块化外形可以调整集成到车辆 (Pulsar-V) 或飞机 (Pulsar-A) 上。例如，Pulsar-A可以集成到Ghost-X无人机上。目前，官网显示，Pulsar只有美国政府能买，外国政府可能有资格购买，但需要遵守美国出口法和国内频谱法。
空中类，Anduril的杀器是3大无人机系统Altius、Anvil、Ghost和飞行器Fury。此前，Anduril收购Fury无人机背后的Blue Force，据说Fury的成本远低于F-35。The Drive分析，Anduril积极推销Fury与美国空军CCA计划竞标密切相关，后者的需求是有效地让载人飞机配备尽可能多的无人机，后来果然是Anduril获得成功。
在AI驱动的系统中，无人机产品阵营里的Altius与其说是一个无人机，不如说是一个炸弹发射器。“它可以充当弹药，精准摧毁坦克。”Anduril介绍。
据报道，今年3月Altius无人机在试验场上成功击毁一辆装甲目标。
Altius有4种型号，经过验证可以部署到飞机、车辆和舰船上，其模块化有效载荷机头能给客户提供各种传感器和有效载荷包，以支持EW和通信中继用例。官网仅展示了最先进的ALTIUS-700，耐力2+小时，而据Generalist，ALTIUS-900射程最远，可以飞行超15小时，行程达到620英里。
导弹兼无人机Roadrunner相较有趣，它是可以重复利用的炸弹。装有炸药的Roadrunner-M可以摧毁无人机，大多数防空系统如以色列的“Iron Dome”是多枚导弹飞出去瞄准目标炸毁敌标，而Roadrunner在飞行过程中可以互相通话，如果一枚击中了，另一枚就返回基地并着陆，做到零成本回收和重新发射。
图源：Anduril
Anvil则是反无人机的存在，在Lattice的提示下，它能自主导航以拦截潜在的无人机威胁，Anvil-M是它的弹药变体，配备高爆弹和火控模块。它还配有一个易于运输发射箱，方便存储和部署。Anvil的设计是垂直冲击，保护所有飞行关键部件。
防御组内还有一名Ghost，机如其名，是模块化、远征型、增程型无人机，安静且能飞得很远，有效载荷10磅，巡航55分钟，范围是12公里。为方便作战，它具有便携性，可以折叠成一个步枪盒，一个操作员不到2分钟便能完成组装。
Ghost的作用是训练和实现ISR、瞄准和保护部队。Ghost的进阶版Ghost-X则能实现75分钟巡航和25公里范围。Ghost已通过Blue UAS认证，用于美国政府运营。
2022年，他们在寻找水下潜艇的机会，收购了Dive，从陆地向海洋扩张。产品Dive-LD转为沿海和深水勘测、检查和ISR设计。它适合海底监视、反水雷战、海底测绘等。续航时间很长，重达3吨的Dive-LD能自主执行10天任务，下潜6000米深的海底，而且占地面积小（长5.8米，直径1.2米），勘测范围是313海里。因其自主下水，使用Dive-LD能省去昂贵的海上离岸发射船。
Anduril开发水底自动车，电磁信号更低的情况下，不需要有载人潜艇来驾驶，他们就该项目与澳洲国防部洽谈1亿美元的合作计划。
图源：WSJ
另外，Anduril还在通过收购来扩充技术，如2023年5月收购固态火箭发动机Adranos，以及之前的无人监控的无人机创新公司Area-I，还有被动感测公司Copious Imaging。
由此，水下、陆地、空中甚至火箭发动机的武器库逐步充盈，加上从Lattice出发，Anduril可以提供部队防护（反无人机、反入侵、海上反入侵）、空中系统、水下无人系统、火箭发动机这四类解决方案。
国防承包商们生产大型、昂贵、重载的武器系统，Anduril则努力打造大量更小、成本更低的自主系统组成的武器解决方案，获得美国国防部合同和英国、乌克兰、澳大利亚等国的交易机会，收入可观。
据The Information，Anduril成立7年以来已筹集超过20亿美元融资，该公司表示去年收入几乎翻了一番，达到5亿美元。而他们，正希望筹集一轮15亿美元新的资金，让估值达到125亿美元以上。
至少，Space X真正实现盈利大约用了8年时间，他们获得的NASA的商业轨道运输服务（COTS）合同为其带来关键支持，而后随着商业发射和政府合同增多才改善财务状况。从这一点来看，Anduril的进展更快，他们第三年就签下了过亿美元的军方合同。
Anduril能赚钱的原因很简单，他们让政府看到了商业公司新技术改造的可能性。
尽管Emily Harding认可Anduril是美国国防工业的一场健康革命，但她也坚持一个观点，Anduril将法完全取代主要承包商其中之一。“他们所做的事非常具体并且精细，不幸的是，我们处于一个非常不确定的世界，存在着大国竞争的可能性。世界需要主要承包商来建造巨大的防御系统。”
而事实是，Anduril的武器装备获得了很高的曝光度，美国国防部正在为新的国防工业生态付费，从节奏上来看（今年3-6月四份合同）甚至在加速买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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