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岁多上小学,24岁研究生毕业,梁维弘的第一份工作在一家外资企业,担任多福集团驻上海代表处经理。按理来说,这是个很安逸的工作,但梁维弘并不太老实,待了一年就离职了。他告诉创业邦(微信搜索:ichuangyebang),“也许是因为我是温州人,天生就不愿意给人打工。”
熊猫资本创始合伙人 梁维弘
创业屡败屡战
2000年,梁维弘开始了一次创业,他看中的领域正是当年马云在做的事情。
“我理想中的商业模式比马云的设想还要复杂一些,他做的是信息撮合,而我要做交易撮合。”
据创业邦(微信搜索:ichuangyebang)了解,这家叫“拓商电子商务”的创业公司是一个B2B平台,专门为中国的中小企业搭建贸易平台。最早的两年,公司花了大量精力在开发平台上,后来,公司的盈利模式是向企业收费,付费用户在几千名,每年流水也有几百万的级别。
2004年,梁维弘突然卖掉了这个项目,他发现那时中国企业需要的服务还只是停留在信息撮合上,也就是阿里巴巴的商业模式,而拓商走得太前面了,因此过早地碰到了天花板。项目易手后,梁维弘小小套现了一把,又开始了第二次创业。
这次他又走到了另外一个极端上,开始做起了社交项目。
这个类似于微博的前身的产品由于缺乏可见的盈利模式,赔光了梁维弘之前的套现。2006年,他开始了一个更为传统的创业项目,这个叫“易日”的公司现在依然存在,主要提供SP解决方案。“公司做的生意非常传统,大多数是人情生意,不需要太多的业务突破,因此我干得非常无聊。”
2007年,实现财务自由后,梁维弘和太太移民加拿大,半年时间内,他走遍了温哥华、多伦多和渥太华,实在觉得北美的生活百无聊赖,发达国家内竟然找不到就业机会。
“难道我要去做水管工吗?”梁维弘当时这样问自己。相比起梁维弘的窘境,他的太太学会计出身,却在加拿大很吃香。2008年,梁维弘决定回国寻找新的机会,那时候的他并没有放弃创业,尽管屡战屡败,太太给了他莫大支持,两人一起回到了上海。
误打误撞做投资
为了充电学习,梁维弘选择了长江商学院MBA,做了一年的封闭学习。
在长江商学院,梁维弘创业初心不灭,他成立了“长江创业俱乐部”,并自任主席。而他的室友姚俊则成立了长江投资俱乐部,也做主席。隔三差五,梁维弘会邀请创业圈的青年企业家来学校讲课交流,例如雷军。
课程将尽,当所有人都开始寻找出路的时候,梁维弘并没有太着急和主动,他始终觉得自己还是会创业的。那时,学校将他和其他两名同学的简历推给了晨兴资本,从来没接触过VC的梁维弘根本没有听过这家机构。他跑去找雷军,结果雷军跟他这样打了一个手势,“竖起三根指头”。
梁维弘不解,问他什么意思,雷军不紧不慢地说,“这是我心目中最好的、能排前三的投资机构。”
就这样,2009年,从长江商学院MBA毕业后的梁维弘误打误撞进了投资圈,他说,“我到现在也没太明白他们为什么要了我,没有其他两名同学,可能是看中了我屡败屡战的创业经历吧。”
一路艰苦创业,梁维弘几乎跳过所有的坑;改行做了投资人,他原以为投资不过是最简单的事情,只要眼光和运气就可以,可事实并非如此。
“晨兴和其他的VC不太一样,它是家族基金做的投资机构,管理非常扁平,空间很大,却挑战不小,”梁维弘这样评价。做投资经理的前三年,梁维弘最痛苦。最初,他几乎看什么项目都热血沸腾,都有投的欲望,但把项目推到投委会后总会被无情打击。后来,他发现自己只要投了项目就彻夜难眠,转辗反侧。
差一点放弃投资
2012年,在做投资人的第三年,梁维弘觉得自己快要忍受不了了,他很想离开。也是在这一年,梁维弘代表晨兴资本投资了天天动听。投资天天动听让梁维弘第一次认识到了“什么叫投资人的战略高度”,也突然明白了自己为何创业屡屡失利。
在中国主力机型还停留在“塞班时代”的2008年,天天动听作为一款移动音乐播放器获得不错的市场口碑。在决定做天天动听的天使投资人时,UC的俞永福发现这个团队居然还没有正式注册公司,主要创始人还是兼职的身份。他便要求创始人黄晓杰和团队马上注册公司,All-in创业。
在天天动听发展的早期阶段里,俞永福的推动角色一直没有停歇。塞班时代结束,安卓时代开启,俞永福有前瞻性地对天天动听进行了提点,要求他们向安卓平台转移,并不断用UC的平台高度向天天动听导流。
在接触这个案例后,梁维弘第一次有了彻头彻尾的开悟,他发现一个优秀的投资人应该是站在一定的战略高度上的,并不断企业的生死关键点进行把控。
而自己为什么屡屡创业失败则是因为自己缺乏这种战略眼光。“我以前总觉得我的商业模式比马云超前,但事实却是我并没有他想得长远、周到。”
2012年年底,天天动听被阿里巴巴收购,带着10倍回报,晨兴退出了天天动听。尽管从财务指数上来说,这笔投资并不算失利,但当时晨兴资本董事总经理刘芹给的评价却是:“(这样的投资成绩)并没有移动指针。”这句话的意思是,尽管有投资回报,但成长性太小了,投资指针并没有因为项目退出而有剧烈变化。
2012年,梁维弘觉得自己承担精神压力过于巨大,他花了一整年的时间看遍了市面上所有旅游类的项目,无论是App、工具还是社区,却一无所投。那时候,他经常闭门做沙盘推演,寻找自己的投资方法论,他始终觉得“投资人不能人云亦云,也不能永远站在河边学游泳。
”有些项目尽管他认可、但没出手,却也获得其他投资人的认可,他也会觉得欣喜。“做投资人越久,就会发现感性的成分越来越少。”
创业邦(微信搜索:ichuangyebang)了解,2011年,梁维弘用A轮200万美金的价格投资了当时还叫“爱易网”的爱回收。面对二手数码手机回收这个大蓝海,梁维弘很是看好,“爱回收的团队也不错,创始人陈雪峰毕业于复旦大学,做事也很专注。”
在爱回收的成长历程里,梁维弘的出场次数并不少,直至离开了晨兴,双方都还保持不错的沟通关系。在爱回收从A轮到B轮的发展时间里,梁维弘一直在帮忙寻求出路。
例如,在还没有O2O概念的时候,让公司从线上走到线下,用线下门店的方式获取更加便宜的流量;例如,让爱回收走2B2C的模式,与运营商、手机品牌商进行合作。
在公司现金流困难的时候,提供过桥贷款。梁维弘说,“在很多人不看好的情况下,投资人还是要坚持自己的投资理念和初衷。”就是这样,晨兴资本一路从A轮跟到了C轮。2014年,梁维弘离开了晨兴资本。
在晨兴资本五年,梁维弘经历了从投资经理到投资VP这样从青涩到成熟的转变,总共完成9个项目的投资。后来,梁维弘进了策源创投担任合伙人,1年时间,投出去的项目也有8到9个。
新起点熊猫资本
2015年5月,梁维弘和自己的老朋友李论,还有原来长江商学院MBA的两位同学李心毅和毛圣博共同成立了熊猫资本。“我们把这件事情也看作是创业,用创业的心态来做投资。”在熊猫资本里,四位合伙人看的领域都不太一样,并且分工明确,每个人拥有20%的期权,分10年实现。
“做投资人这些年,我还是坚持投资不是拼流量的事情,不是打开投资流量就可以提高投资成功率。”
在熊猫资本,他们实行这样的项目审核流程,某个领域对应某位合伙人,完成第一轮审核后大家四个人再一起看项目。就算投委会不同意某个案子,如果合伙人很坚持,他可以使用“赢子弹”,即最高金额为200万美金的投资额对项目进行投资。
梁维弘说,“投资不是一件完全信息对称的事情,我的三位合伙人就像是一面镜子,他们能看到我看不到的地方,他们能提供更加充分的信息和善意的提点,但我们的合伙人有权力坚持自己的投资判断。”
过去这一年,熊猫资本出手的投资案例有:真二网、拍房网、添米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