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本文转自叁里河,作者江大桥,创业邦经授权转载。
对于裁员,北京的互联网高新企业似乎向来雷厉风行。
2014年12月,数十名索尼移动公司员工在北京索尼移动通信大厦前拉横幅抗议公司裁员。当年10月31日,索尼第二季度财报提到,索尼大幅缩减在中国的移动业务规模,涉及到索尼移动中国区的裁员人数为700—800人。新京报当时的报道中提到,不到2个月的时间,有近200名员工在走裁员流程,且公司强行关闭了部分人的账号,让其离职。
可能因为人才太多,企业有太多选择,让企业对于基层员工,甚至中干、高管的“裁员”,显得不难么为难。
一来,北京211大学数量排名全国第一,共有26所,985高校8所,第二名的上海211有10所,985有4所,广州211有2所,985有2所,杭州211有1所,985有1所。上海、广州和杭州加起来都抵不过北京。同时,北京一级博士点有568个,排名全国第一。
二来,公司基数大,扩招和裁员都是同时发生。
2016年北京的互联网公司大规模传出裁员消息,包括滴滴、360、乐视、蘑菇街、暴风魔镜等公司都在其列。比如滴滴和Uber合并前曾公布过6000名员工,而在回应“拟裁员千人”,称公司总人数会控制在5000人,其中大部分都在北京。
但即便是2016年的资本寒冬,北京扩招的互联网企业也不少。
2016年100offer当时统计数据,D轮以上、上市公司和不需要融资公司的招聘明显增多。当年的“网红公司”ofo在11月,就在100offer上发出了3个offer,而10月以后,阿里和网易的面试邀请更是飙升,阿里平均每天能近100封面邀,网易则近50封面邀。
再到最近京东裁员的三连击,也可能就没那么奇怪了。
近日,脉脉有人爆料,帖子的内容大概是,刘强东近期在高层会议中,想要清退部分高管,但高管并不愿意走,现在开会,会议前后门都是总裁部和安保的。这位员工的ID得到了APP的认证。
+V的前京东员工,认为裁撤中干是真,但不至于闹的那么厉害,不可能一开会就有保安到场,毕竟这些员工去创业公司随便都是CXO级别。
楼主提示,是安保,而不是保安,保安是人,而安保是事。
另一位京东员工,回复到,前几天一个VP就是想去18层理论,也不是闹事,就被保安拦下押回办公室。但这位员工在该软件中,并未有+V头像,也未找到认证。
和去年的八卦不同,今年京东的消息大多来自职场。
2月,京东集团开年大会上,京东宣布2019年将末位淘汰10%的副总裁级别以上的高管。随后两个月,京东的CTO、CLO和CPO都离开了公司,到如今再看“个人和家庭原因”就变的有些不同了。
4月1日,曝光的京东内部邮件中,公司称要坚决淘汰三类人,不能拼搏的人、绩效差的人、性价比低的人。”虽然并未有刘强东本人的回应,但大多的媒体报道中,都把这封邮件和刘强东本人的意图进行直接的绑定。
和今年腾讯“寻找年轻人”略带情怀的裁撤中干不同,京东三类员工中“性价比低”的标签,赤裸裸把人商品化的形容,显然让人无法接受的。
此前网上流传的一张截图,反应了类似事件,不过主角是搜狗CEO王小川。
王小川在脉脉里“怼”起了抱怨公司统计加班时长的员工,这位员工的抱怨中提到,他身边的搜狗员工,“最近每天坚持工作11小时,大家一起吃饭遛弯磨时间”。王小川回复了三点,但最后一句,“跑出来嚼舌根,算啥?有种就赶快滚”,让人印象深刻。
北京互联网公司如今对待员工的态度,似乎不再像从前那么友好。大公司尚且如此,中小型的创业公司的生存环境也可想而知。
毫无疑问,财富增长和职场晋升,曾是互联网公司招聘中最为诱人的两个特点,尤其是BAT级别公司。这两点,远比“零食下午茶”、“五险一金”,或是“前台颜值高”等更吸引人,甚至会排在“扁平化管理”之前。
如今的北京或是互联网行业,已经较难满足“财富的爆发增长”和“职场的快速晋升”或是和从前相比,现在的环境实在不太好。
比如此前晚点LatePost《小米的财富金字塔》中提到的几个有意思的细节。
一位基层员工,他身边有位工号300多的中层,上市可带来的总收益大约是300万元人民币。
一位小米设计师当时卖了一部分股,买了辆“骚蓝色”的兰博基尼跑车,但在上市后,小米五彩城地下车库里看到,再也没有出现过兰博基尼,这里停放了7辆特斯拉,并配有6个专用充电桩。
一位2017年加入小米的基层员工,有2000股期权,按1拆10换算2万股左右,如今账面价值大概为20万元人民币。虽然被“王八蛋”,但他在上市当天,卖空70多万元,赚的30万已经超过现在手里的期权。
“北京除了头条系,其他给的待遇都没有那么好。”一位过去2年在区块链中掘金过的从业者,此前也曾是互联网行业的从业者,但在“币圈”和“链圈”暂无利好的环境下,依然把方向放在区块链行业中。
相比京东的裁撤员工的简单粗暴,腾讯、阿里、华为这些其他地区的互联网、科技公司,在裁员,尤其是高层的裁撤上,显得更为友善。
以腾讯为例,截止目前,尚未见到被裁撤的高管在公开场合发表负面意见,甚至在一些舆论的引导下,裁撤中干一事,伴随着腾讯产业互联网的转型升级,变的没有那么大影响。而至今裁撤的具体名单和赔偿细节尚未公布,让人猜测,腾讯给的待遇应该不会太太差。
而阿里裁撤的高管中,大多是集团内部的红线问题,比如腐败,或是收受贿赂。而2011年的“黑名单事件”负责人,B2B公司CEO的卫哲、COO李旭晖,也都可以算是主动离职。按照期权变现的四年期惯例,卫哲离职时四年期限已满,加盟时所享有的巨额期权也并未有受影响。就当是事件涉及到复杂情况而言,卫哲的情况本可能更遭,在重读DeepRead的报道中,有人称当时卫哲拿了几个亿的“遣散费”,。
中国新闻周刊2017年《华为“34+裁员”真相》一文中写到,华为为主动离职员工的福利也想了办法,让主动离职的员工背负5%的淘汰,如此一来,这些员工也可以拿到《劳动法》所规定的、只有被公司辞退才能拿到的N+1的补偿。
其中一位采访对象说道,“我觉得34岁从华为离职也没那么可怕。华为薪水那么高,工作十来年积累几百万不会有问题,不会像国企一样下岗没着落,主要还是再择业的问题。”
也许因为腾讯、阿里、华为都远离北京,公司对人才建设和保护更为小心。
《华为“34+裁员”真相》中一位采访对象强调华为的人才建设,“一般本科和硕士毕业生进入华为职级是13级,博士可以到15级。一般2年升一级,派到海外的升级速度略快,工作8~10年左右、绩效中等的员工基本都是公司核心人员,升到17、18级问题都不大,21、22级则到了总裁、副总裁级别。”
而腾讯和阿里今年的情况也相似。比如裁撤中干一文就强调,腾讯云的总裁邱跃鹏,是腾讯CSIG总裁汤道生的运维业务负责人,腾讯云副总裁王慧星是QQ秀的骨干。去年阿里的两位年轻的80后合伙人,胡喜与吴泽明。前者 2007年加入支付宝,后者在2004年就加入淘宝。
而相比之下,京东的三位CXO加入京东的时间就不算长了。CTO张晨在2015年才加入京东,蓝烨和隆雨都是在2012年。
加入南方的大厂,可能是一条相对稳妥的选择。
在脉脉数据研究院《2019春招季人才市场趋势报告》中,与2018年秋招季相比,互联网行业是唯一一个人才就业竞争度上升的行业,而IT互联网也是唯一一个人才流动差额为负的行业。
产业互联网被各大互联网公司追逐的当下,加入一个正在被数字化和信息化的传统行业也许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尤其是已经上市的公司。
按照证券之星2018年4月的报道,2017年非银金融、房地产、银行三行业高管平均薪酬位列前三名,分别为119.93万元、82.93万元和74.35万元。而即便是排在倒数两名的采掘和机械设备行业,其高管的平均薪酬也超过40万。
国企也是一个选择。《第一财经日报》2014年报道中,列举的一家国有通信运营商的员工收入为例:副科级、6岗正式员工的年收入不超过8万元,正科级、5岗中层干部年收入在10万元左右;副处级、4岗中层干部,加上各类奖金、福利等(下同)的年收入约20万元;正处级、3岗中高层干部年收入近30万元;副厅级、2岗高层干部年薪超过50万元。再往上还有一级。
另一条关于京东的消息是,京东取消快递员的底薪,另外将增加快递收件任务,揽件将计入绩效,直接影响工资收入。且不说是否和刘强东所强调,比如“京东给快递员最好的待遇”、“不开除任何一个兄弟”有出入,毕竟在商言商,薪酬结构有调整也很正常,但恐怕今年京东的扩招计划会受到影响。此前京东又发布的1.5万人扩招计划,有1万人在京东物流。
看来不光北京的互联网中干需要找黄金降落伞,北京的快递小哥也可能要换个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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